薑揚告訴我在背後偷襲我的黃毛大姐大被停學了,她的父母和學校領導來看過我一次,並且墊付了兩天的治療費用。
他還告訴我我的後腦勺被縫了十幾針,這兩天睡覺總是被疼醒,所以他寸步也不敢離開。
我摸了摸頭上的纏著的繃帶,當摸到頭發時又鬆了一口氣,萬幸醫生並沒有因為要縫針而把我的頭發剃了,我可不想整天盯著一顆光頭過日子。
薑揚卻憂心忡忡地看著我,宛如我得了什麼大病一般,欲言又止。
我看見他眼底下的烏青,心疼說:“薑揚,你為我做到如此地步,值得嗎?”
薑揚苦笑,摸了摸我的臉頰,答“沒有什麼值不值,在我心中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我差點被薑揚的這番話感動得不知所措,好在這時醫生推門進來,我萬萬沒想到穿著一身白大褂站在我麵前的醫生竟然會是謝瑾明。
我當場愣住,直到謝瑾明開口詢問我一些問題我才小聲回答他。
謝瑾明是一位十分盡責而又專業的醫生,他離開病房時特意交代薑揚一些注意事項,我的目光從始至終不曾從他身上挪開,直到他回頭對我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好比得到獎勵的小孩抑製不住內心的歡喜。
過一會兒,薑揚送走謝瑾明後回來對我說“醫生叮囑我好好照顧你,這段時間千萬不能碰水。”
“還有呢?”
“還有……”薑揚的臉頰染上一抹紅暈,在我期待的矚目下繼續說“醫生還說你身上有傷,這幾天都不要洗澡,隻能用濕毛巾擦拭身子。”
我心下翻一個白眼,“就這些?”
薑揚點頭,我氣餒地靠到病床上,又不甘心地往門口望了兩眼,安慰自己是因為薑揚在場的關係謝瑾明才不好和我相認。
我問薑揚:“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病房裏全是刺鼻的消毒水氣味,我實在聞得不習慣。”
薑揚笑了笑,眯起的雙眼裏全是寵溺,他說:“那我每天都買一束鮮花過來插上,聞著花香味就不難受了。”
“那多浪費錢。”薑揚家再有錢,那也是他父母的錢,浪費在我身上我會於心不安。
“我用我自己存的錢買,還有住院費也是,你安心住下養傷就好。”
“你哪來那麼多錢?”我有些吃驚。
薑揚笑了笑,回答說:“小時候我們約定長大後就結婚,所以從認識你開始我就一直在存錢。”
“你怎麼還記得這些。”聽完,我的臉微微發燙起來,兒時的約定沒想到薑揚卻還一直記得。
自從薑揚離開後我以為他早已把這一切連同我一起拋棄了,然而命運卻同我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讓我們在多年後的今天重縫彼此。
“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薑揚深情地告白令我羞愧難當。
我沒有錢,也交不起住院費和醫療費,隻能默許了薑揚的決定。
第二天薑揚回來奇怪的告訴我,說:“我去繳費時,故事告訴我你的住院費和醫療費都已經交了,你說奇不奇怪?”
“啊?”我狠狠吃了一驚,唯一能想到的人是謝瑾明,他與我非親非故,不僅收留無家可歸的我,還幫我墊付了所有住院費用,這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表麵上我對薑揚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實際心底已經盤算著去找謝瑾明當麵致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