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候,是程璟堯的電話救了我。
聽到包裏的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馬拿起包翻出手機來,一看到上邊的來電顯示就長長的鬆了口氣。
接起電話後也不等那邊開口,我先說,“我已經到公司了,就在辦公室等你。”
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把門打開,就這麼走了出去,把顧澤南扔在身後。
但走出了總裁辦公室,並不是這趟旅程的終點。
因為外邊還有個井思佳在等著我,她就像是隨時都在嚴正以待準備一場硬仗。
我並不想理她,繞著另一邊走,但是她的眼神一直定在我身上,尤其當發現了我身上換了一身衣服後,就更是怒氣衝衝,腮幫子鼓起來,看著我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
我用餘光看到她這個樣子,直想笑,也許是我這個笑意又一次刺激到了井思佳,她大步走過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無比精準的,就扯在那個傷口上。
並不算很大的傷口,又被顧澤南細心的包紮過,本來已經沒事。
但是井思佳力氣非常大,好像吃準了傷口在那一定會讓我很痛,她越來越用力,我甚至隱約感覺到那個傷口已經裂開,血跡又滲了出來。
我也停住了腳步,但始終沒有轉身,隻留給井思佳一個側影。
她不是善罷甘休,拉著我的手臂,慢慢靠近我,在我耳邊用一種極度森冷的語氣說,“寧西,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無論是顧澤南,還是Xray,都屬於我。”
我猛地後背一陣冷汗,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的目標,究竟是顧澤南,還是Xray?
雖然心裏萬種猜測,但我表麵上依舊平靜,沒有被井思佳抓住把柄,依舊不回頭看她,笑笑說到,“你放心,我沒有興趣和你搶顧澤南,但是也希望你記住,就算我不和你搶,他,和Xray,也永遠不可能屬於你。”
扔下這句話,不等井思佳做反映,我已經甩開她的手,往前走去。
手臂上的傷口果然裂開了,有一種抓心似的疼痛。
程璟堯已經到了辦公室,等了我一會兒,但他絲毫不知道外邊發生的事情,我也沒有多說,迅速恢複工作狀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一切風平浪靜。
程璟堯已經得知了南楓度假村被賣掉的事情,剛把數據的事情核對完,他立馬問我,“姐,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度假村被賣了的事情?”
語氣裏頗有幾分嚴肅,他對這件事似乎很在意。
我笑得輕鬆,“南楓度假村在誰的名下,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我們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是嗎,不告訴你,是不想影響你原本的工作步伐。”
“在誰的名下對我們普通員工來說當然不算重要,但是從顧澤南手裏移到了薛天奕手裏,這對你來說,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姐……”
他還想往下說,我及時的打斷了他,“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個,走吧,說好的一起吃午飯,別耽擱了。”
我知道程璟堯有千百個疑問想問我,但他同時也很尊重我,當我不想往下說的時候,就絕不會逼問。
今天說好了要和程璟堯吃飯,我也就一直沒和薛天奕聯係。
雖然現在我們倆已經確定了關係,我也搬去了薛天奕家住,但我們之間給了彼此很大的空間,並不會相互幹擾。
我不管他平常在做什麼,他也不會對我查崗。
吃完飯把程璟堯送回Xray辦公室後,我也該回到薛氏去了。
返回的這一路沒再碰上顧澤南和井思佳,也沒有給我又一次反擊的機會。
我能猜得到,十有八九是顧澤南拉著井思佳躲開了,他當然不希望我和他的現女友起衝突,免得被看了笑話。
如今的Xray已經不再像當初,人言可畏,每一個謠言都會成為一把匕首,讓這個曾經站在金字塔頂尖的公司位置岌岌可危。
從樓上下來,還沒到一層我就看到外邊站著個女人。
之所以會特別注意到她,一是因為樓裏的員工或多或少都認識,就算叫不上名字也會覺得眼熟,但是站在門外那個完全陌生,二來也是因為她的狀態有些惹人注目。
一身暗色皮草,頭發盤起掛著頭飾,大概五十多歲的年紀,卻化著不淡妝,怎麼說呢,有一種暴發戶似的炫耀感。
這樣的人我也見的多了,明明自己是客人,站在門前卻擺出一副主人的姿態。
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加快了腳步,和她的距離越來越近,心裏卻咯噔一聲。
這個女人……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