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淩蕊怕隻怕,納蘭蘭軒會將這些話聽入耳中,那她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連著幾日,納蘭蘭軒早出晚歸,每夜回來必定是一身的脂粉香氣。洛淩蕊心中苦澀卻是無言,看著納蘭蘭軒睡倒在軟榻上,卻是從來未曾上床一步。
一人躺在床上,洛淩蕊有些發冷的蜷縮著身子。還好,雖然這個男人並不愛自己,可是他總歸知道每夜回來,這樣已是最好的情況了。
有時納蘭蘭軒會喝得酩酊大醉,洛淩蕊便一夜一夜的不睡守著他,他一翻身或者要喝水,洛淩蕊都會馬上伺候著。
一早醒來,納蘭蘭軒睡眼惺忪,抬頭望去,洛淩蕊竟然趴在軟榻上睡著了。
看著一旁放著的水和手帕,納蘭蘭軒恍惚想起夜晚自己吐的一塌糊塗的樣子。
伸手撫上洛淩蕊的側臉,她卻恍然被驚醒。躲閃著向後退的動作讓納蘭蘭軒有一些慍怒,為何她竟如此懼怕自己!
看著納蘭蘭軒憤怒的甩袖而去,洛淩蕊悄無聲息的收拾著東西,眼中有淚卻是未曾流下。
“少將軍,您今夜可還要回?”納蘭蘭軒懷中妖嬈的女子扭動著腰身,抬手將酒杯送到他嘴邊。“少將軍,自您成親後,都未曾在奴家這裏留宿過,奴家想著您呢……”
納蘭蘭軒接過盈翠的酒杯一飲而盡,抬頭看著盈翠的麵龐,恍惚間竟然全是洛淩蕊那幅唯唯諾諾的樣子。
納蘭蘭軒有些煩躁的抬手將盈翠推開,站起身整了整衣衫,邁步離開了。自成親一來,納蘭蘭軒還未這麼早回過將軍府,一走進洛淩蕊的院落,便見幾個下人圍著桑葚指指點點的,有的還在伸手打著她。
桑葚是洛淩蕊的陪嫁丫頭,倒是跟她一個性子,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你們做什麼!”納蘭蘭軒厲聲喝道。
下人們沒曾想納蘭蘭軒會這個時候回來,驚得站到一旁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桑葚臉上都是傷,也嚇得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納蘭蘭軒瞥了眾人一眼,邁步走向屋內。洛淩蕊躺在床上,臉上緋紅一片,嘴唇泛白,看這樣子像是中了風寒。
納蘭蘭軒抬手撫上洛淩蕊的額頭,果然,滾燙的灼熱感讓那納蘭蘭軒不禁皺緊了眉頭。
吩咐著下人找郎中,煎藥,可是弄到最後,湯藥卻是如何都喂不進洛淩蕊的嘴裏。
納蘭蘭軒扶著洛淩蕊倚在自己身上,親自給她喂藥,熬了三碗,才喂洛淩蕊喝下一碗。
看到納蘭蘭軒始終狠厲的神情,有時候又焦躁的樣子,下人也都戰戰兢兢的不敢多言。
洛淩蕊反複高熱,一到夜晚便全身滾燙,藥也喝了,郎中也看了,就是不見好。納蘭蘭軒這幾日裏變得越發的急躁,驚得下人們皆是如履薄冰。
如此反複了三五日,洛淩蕊終於退了熱,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便看到納蘭蘭軒倚在床邊閉著眼睛。
洛淩蕊雙手撐住身體慢慢的坐起來,拉動的錦被驚醒了納蘭蘭軒。
“你醒了?”納蘭蘭軒伸手撫上洛淩蕊的額頭,還好,一頭的細汗,可是總算是不熱了。
洛淩蕊不知是生病的緣故還是羞赧的竟然雙頰酡紅,“少將軍還未歇息嗎?”
許是高熱剛退,洛淩蕊麵龐的碎發被汗水黏在臉頰上,白皙的皮膚微微泛紅,領口處露出的細長脖頸陣陣的散著女兒香氣。
“你可好些了?”
納蘭蘭軒看著洛淩蕊嬌俏的樣子,身上竟然不自覺地有了反應,伸手欲要撫摸洛淩蕊的麵龐,她卻有些慌亂的躲了過去。
“你就如此怕我!”
“妾身沒有……”
納蘭蘭軒伸手捏住洛淩蕊的下顎,看著她唯唯諾諾的樣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莫名的一陣陣心煩,卻是手中緩緩用力。
“心心念念的要嫁給我,就是為了讓我看你這副贏弱不堪的樣子!”
看著納蘭蘭軒眼中有些嘲諷的意味,洛淩蕊竟然不知哪裏來的的勇氣,掙開他的桎梏,一字一頓,“委曲求全的娶了我,就是為了這般淩辱於我?”
納蘭蘭軒手下動作加重,用力的撕扯著洛淩蕊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衫。
“你要做什麼……”洛淩蕊大病初愈沒什麼力氣,抬手抵擋也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做什麼?你沒聽下人們都怎麼說嗎,少夫人已非完璧所以不得寵愛,今日我便破了他們的謠言!”
納蘭蘭軒說著便欺身壓了上來,洛淩蕊有些任命的停了反抗,可是納蘭蘭軒粗暴還是讓她有些吃不消,從脖頸向下一路下移,納蘭蘭軒嘴唇所到之處皆是一片暗紅的印記。
最後那一記鈍疼,激的洛淩蕊悶哼出聲,“啊……嗯……”
洛淩蕊依然無法承受,攢緊的眉心,一頭細密的汗珠,雙手緊緊地抓著納蘭蘭軒的手臂。
“現在可好些了?”納蘭蘭軒就細聲的安慰著。
洛淩蕊疼痛過後一臉的嬌羞,隻是閉著眼嬌喘著,哪裏還能回答納蘭蘭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