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夠段崇義吃一壺了。
段崇義一開始便受了傷,後來又被七人暴打一頓。倘若不是那腦中有一襲倩影堅持著他的話,估計他也殺不了方才的四人。
見到自家老大如此的英勇,旁邊的兩個嘍囉也是鼓起了勇氣。
三人三刀,即使隻是胡亂劈砍也不是現在的段崇義所能應付的。
段崇義節節敗退,手中的劍仿若千斤一般,而且是越來越沉。
“卷珠簾”、“秋風橫掃”,一招“秋風不悔”刺到土匪頭領的心口之前時卻是後勁不足的停了下來。
土匪頭領雖然沒有被刺中,但是也被嚇得冒了一身的冷汗。
“哈!”喝聲方落,便見土匪頭領一腳將段崇義踢得老遠。緊接著三人三刀快速趕到。
“小子,去死吧!”
三把大刀高高舉起,刀鋒之上的寒光分外逼人。
“住手!”
一襲白馬絕塵而來,但見馬上一襲白衣,手中高舉的那杆銀槍欲扔不扔,像天神之矛,隨時都在準備著。
“你又是何人?敢來管大爺的事情!”
三個土匪高高的舉著大刀,六隻眼睛皆在那一襲白衣之上。
“我……”
“啊!”
白衣之人還沒留下名號,便聽得一聲慘然尖叫。
定眼一望,沒想到那要死不死的段崇義又殺了一人,鮮血由土匪嘍囉的腹中噴下,一瞬間便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雖然他倒在地上全身浴血的圓睜雙目,但是那一柄淵虹劍之上卻沒有沾上一丁點的血跡。
“淵虹劍?”
“啊,你又殺了我一個兄弟,老子要殺了你!”
土匪頭領這一次是真的下了殺心。
隻見他長刀又一次猛然舉起,然而卻是永遠也放不下去了。
一旁的土匪嘍囉轉身棄刀便跑,因為他不知道他老大的脖子之間為何會突然出現一截寒光。
“哪裏走?”
白衣輕喝,白馬輕篤。寒芒一閃,鬼神俱驚。
那銀光由後而入,由前而出,簡簡單單長槍一刺。槍及身,馬蹄停。那白衣連拉都不曾拉過一下。
隨後白衣人翻身而下,幾步便如遊龍一般來到了段崇義的身前。
“這位仁兄……呃……”
白衣人不由得一陣鬱悶,本來自己還想詢問一二,沒想到這一身是血的家夥卻是先睡著了。
看著那不沾一絲血汙的幽蘭色的寶劍,白衣人不由得伸手拾了起來。
然後他又找到古樸的劍鞘,一聲輕響,卻是怎麼也拔不出來了。
“淵虹神劍,有緣者出,誅邪不沾汙,嗬嗬,看來果然不假。”
白衣人不禁微微一笑,緊接著他看向了身後狹長的山澗,耳邊也傳來了越來越重的馬蹄之聲。
很快,十來匹各色雜馬也趕到了此處。
一見白衣人,十來個衛士便連忙下馬俯身。
“吾等救援來遲,還請少莊主賜罪!”
白衣人搖了搖頭,笑道:“趙某的白龍日行千裏,你們如何追趕?再者你們與我同甘共苦,在外麵的話還是以兄弟相稱為好。”
白衣人說話讓人如沐春風,十來個衛士聽了之後也一個個笑著爬了起來。
“趙大哥,不是我們不和你稱兄道弟,而是你是在是太厲害了,咱們不好意思啊。再說了,要是讓莊主知道的話,咱們幾個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衛士們與白衣人說說笑笑,宛然沒有主卑之分。
“好了好了,我救了一個有趣的人,看這樣子他應該是馭劍城平遠鏢局的。反正咱們也要去壽春城,不如把他也帶著去吧!”
“哈哈,趙大哥就是善良,哪像那‘鷹眼熊’。如果是他的話,估計隻會把別人洗劫一空!”
“且住,閑人不念碎語,背地不說壞話。咱們先把地上的貨物給分在另外的四個馬車上吧!”
“是是是,少莊主教訓得是!”
“又來了……”
白衣人搖了搖頭,唉,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看著眾人忙忙碌碌,他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手中拎著的槍囊。他的槍還豎在一旁,那麼那囊中又裝著何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