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著月色,卻是向著斷腸崖邊上走去。
月光下,兩人並肩而坐,懷念的也是以前發生的一些巾巾碎碎,不值一提的小事。
“記得嗎?那天你把你的饅頭給了我。那一刻我真的好感動。”
兩人聊了很久,這時劉永舟突然問道:“小燭,你好些了嗎?”
歐陽小燭回道:“說是大礙,其實也沒有什麼事,隻是內力提不上來而已。而且什麼也不用做,說不得也算是一件好事。沒想到我在總舵裏是閑著,來到這裏了也是閑著。”
“內力提不上來還不是大事,這樣的話。你怎麼修煉那降龍十八掌啊!”
劉永舟說到那降龍十八掌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語氣竟有些顫抖。
歐陽小燭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睛,隻是緩了緩才歎道:“唉……慢慢來咯,姐姐剛才找過我,她叫我這幾日不要忙著練武。”
歐陽小燭說得非常的無所謂,但是他的心裏卻恨不得現在就能把武功練成,然後好幫助紅拂女。
兩人又坐了很久,但是都沒有了話說。
又過了一會兒,劉永舟說道:“小燭,這麼晚了,你身上又有傷,要不,你先回去吧。”
“也好,那你也早點回來休息。”
歐陽小燭走了,帶著滿腦的疑惑,他不知道為什麼劉永舟的眼中會有痛苦。
“砰,砰……”寂靜的山林之中,一棵大樹不停的發出怪叫。那是身體被人擊打後發出的痛苦的呻吟。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永遠都比不上他,他不是不能練武了嗎?他不是已經成了一個廢物了嗎?為什麼?老天爺!為什麼……”
失心的人迷失了自己,他的問題連老天都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
圓月浩蕩,浩蕩圓月之下,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八百裏洞庭,君山與嶽陽樓像兩顆璀璨的明珠一樣點綴其中。
隔湖相望,那君山之上歌舞聲平,酒肉雜燴,甚至還有舞女誦曲之聲。
如此的奢侈讓在座的眾人全都皆大歡喜,興致高濃。
“來來來,大家舉起杯來,不醉不歸!”
“小妞,來!大爺賞你一杯!”
“幫主,屬下敬您一杯,祝幫主鴻福齊天,壽比南山。”
“滾!老子有那麼老嗎?都他娘的給我停下,老子有那麼老嗎?”
“回幫主,幫主就像那常山趙子龍,燕人張翼德,西涼呂奉先一樣年輕威猛!”
“老子是帶兵打仗的小卒?”
“幫主休怒,幫主像那日月明珠,秦皇漢武與您難比,三國劉、吳、曹更是不提!”
“去TMD !還不是拐著彎子說我老!喝,趕緊的,自罰三杯再說!”
“幫主,大勇分舵昨天傳來急報,說是紅拂女他們殺了高大德後消失無蹤,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那小賤人……”
來人話未說完便被打斷。“呸!小賤人也是你叫的?”
“是,是,屬下該死。大勇分舵傳來消息,還沒有找到紅拂女。”
來人說完當即一臉媚笑的看了過來,像極了那看見主人手裏拿著骨頭的癩皮三腿獨眼野黃狗。
“無事,不用安排人手,本幫主早有安排,那小賤人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說著,好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美妙的事情,一張肥口中不由得流出了口水。
宴席沒有要散的樣子,舞女們奮力地扭著腰肢,那喧鬧之聲直衝上了九天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