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一早就打算好了,就連皇帝太後的死,也是他一手策劃的。
林子涵告訴蕭嬋,之前的那個盒子的夾層,他已經打開了。
蕭嬋欣喜若狂,太後一定在盒子裏麵放了什麼錦囊妙計,以保證將來遇到特殊情況的時候,蕭嬋可以派上用場。
她將夾層打開,看見裏麵躺了一塊明黃色的手帕。
太後有意將這手帕交給她,那麼手帕上的東西,一定非常重要。
而這手帕一看便知道材料很好,不像是手帕,倒像是……聖旨!
蕭嬋忐忑地將手帕拿起,看到上麵的字的時候,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
時間緊迫,蕭嬋與林子涵,沈追,沈望等人商量,認為目前朝中的大臣雖然反對慕容言,但是又覺得慕容言登基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現在太子已死,慕容華完全不在考慮之中,慕容驍雖然不錯,但是論才智到底是比不上慕容言的。
林子涵說道:“隻要能讓那些老臣知道,真正殺害先帝和太後的,就是慕容言,那麼就可以讓慕容言失去一部分支持。”
沈追點頭,“不錯,我在朝時便發現,大部分臣子還是忠臣,慕容言之所以有這樣的滔天權勢,無非是因為他控製了京城禁衛軍,他手裏雖然沒有兵,但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支非常強大的隊伍。”
沈喻說道:“現在讓卓將軍回來明顯不現實,從邊境趕回來,最少也得一個月,那時候慕容言早就已經登基了。”
時不待我,現在他們必須想到一個解決的辦法。
蕭嬋沉默了許久,忽然問道:“他身為皇子,手裏為什麼會有很強大的隊伍?”
沈追擰眉,疑惑地說道:“這也是我一直都看不懂的原因。”
電光火石之間,蕭嬋忽然想起什麼,她走到房間,翻箱倒櫃,終於在箱子底下,找出一塊皮書。
皮書上畫了很奇怪的地圖,當時她還看不懂,後來聽見齊思賢說過的話,隻是他說了一半便昏死過去了。
當時蕭嬋還不明白,如今她勸都想明白了。
原來這張地圖是屯兵圖,所有的兵器和士兵,都在這一個巨大的墓裏麵屯著。
是慕容言一早就準備好了的,而那個神秘殺手組織其實並沒有毀滅,可是被慕容言轉移到了這裏。
而這個屯兵所在地,一定不是才成立一兩年,而是至少有十年左右的時間了。
那個時候,慕容言才多大?
他居然就有這樣的心思和可怕的想法,他那個時候就一直在計劃著今後的事情。
蕭嬋不由得覺得害怕,她手腳冰涼地將這屯兵圖交給了沈追,並告訴了他這些事情。
沈追氣得猛地一拍桌子,“這慕容言,實在是太過分了。”
“根本就是枉顧國法,他居然早就準備篡位了。”
杜太醫也氣急,“咱們必須得趕緊想辦法,阻撓慕容言的所作所為,決不能讓夏元國的江山,落入這樣一個奸人手中。”
蕭嬋的心已經痛過太多次,如今知道真相,除了最開始的震撼以外,竟然也沒有太多的悲涼。
她淡淡開口,說道:“夏元國落入誰手中,都沒有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慕容言一旦登基為帝,那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幾人都愣愣地看著蕭嬋,隻有她說出了他們心中所想。
什麼為了國家著想,為了百姓著想,都是虛的,隻有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言的登基大典在兩天以後,而沈府上下利用這兩天的時間,找了一切能找的關係,攻破了一個個的大臣,終於在登基那一天,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就緒。
先是沈追將先帝遺詔換成了太後留給蕭嬋的懿旨,那太監讀出來的時候,滿堂皆驚。
太後的懿旨是,如若太子不在,則由四皇子慕容驍登基為帝。
接著有人指認慕容言手裏的那份先帝遺詔是假的,先帝之前就已經病入膏肓,根本就提不起筆,話也說不出來了,怎麼可能會立下那樣一份遺詔?
再後來有人說出慕容言早在十年前就私自造了一個屯兵所,就是為了今日所用。
而太子的死,雖然到現在大家都認為是義軍所為,蕭嬋也讓人捏造成了,是慕容言所為。
朝堂之上腥風血雨即將掀起,而沈府裏麵,卻是一片寧靜祥和。
喜鵲端上一杯杯的花茶,聞起來便覺得沁人心脾。
蕭嬋看著眼前坐滿了院子的一大群女人,她們個個眉頭緊鎖,臉上愁雲密布。
蕭嬋笑著說道:“各位夫人小姐不用著急,等今日早朝退了,你們便可以見到你們的丈夫和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