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冰被慕容言這樣嗬斥,眼睛一下就紅了,“殿下,你不要被這個女人欺騙了!”
慕容言沒說話,他心疼蕭嬋,可是他也知道,打蕭嬋的人是孟大人的女兒,目前這樣的時刻,他是絕對不能對孟如冰做什麼的。
盡管他非常非常的生氣,恨不得幫蕭嬋報仇,也打孟如冰一巴掌。
可是他是個很能忍的人,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就算他窩了一肚子火,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發火。
於是他吼道:“走!”
他本來想說“滾”,但顧及到孟如冰的顏麵,改用了“走”字。
孟如冰一臉驚愕地看著慕容言,接著變得委屈。
蕭嬋把臉埋在慕容言的懷裏,聳動著肩膀,低聲啜泣。
孟如冰到底是要麵子的,忍住了眼淚沒掉下來,隻是一雙眼睛腫的老大,她轉身氣呼呼地便衝走了。
等她走後,慕容言捧起蕭嬋的臉,仔細地瞧著,“沒事吧?疼不疼?”
她的嘴角已經破了,臉腫的老高,怎麼可能不疼?
蕭嬋重重地點點頭,“疼,特別特別疼!”
慕容言心疼地一把摟住她,一邊柔情似水地說著話,一邊讓人去拿了藥膏過來,親自給她上藥。
到了晚上的時候,慕容言看了看時間,對蕭嬋說道:“我該走了,你好好休息。”
說完起身便要離開,蕭嬋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慕容言扭頭看過來,隻見明亮的微微晃動的燭火下,蕭嬋的臉頰仿若透明,精致無比,“宮裏到處都是哀樂,我害怕。”
外麵有白色的紗布隨著風飄蕩著,在這偌大的皇宮裏,顯得極其可怕陰森。
慕容言微微擰眉,還沒說話,便見蕭嬋的眼中含了淚水。
他心都化了,坐在床邊,說道:“好好好,我不走。”
蕭嬋收住了淚水,微微一笑,看得慕容言心動,湊過去想要吻住她,蕭嬋心中一顫,立刻躲開了。
慕容言微微有些不悅,他整個身體都傾倒了過來,蕭嬋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炙熱,也能看到他眼裏那不容拒絕的情緒。
於是她伸出雙臂,抱住慕容言的脖子。
慕容言見她熱情,心中高興了些,親了親她的臉頰,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蕭嬋忽然裝作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牆壁。
“哎喲!”她疼得齜牙咧嘴的捂著頭,慕容言擔心地捧著她的頭仔細地瞧著,“撞到傷口上了嗎?”
蕭嬋抿唇點頭,慕容言歎息了一聲,“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聽太醫說,她這樣的情況,如果腦袋晃動太過劇烈,都會頭暈,他不想讓她難受。
蕭嬋低了低頭,細聲細氣地說道:“不好意思啊!”
慕容言把她抱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溫柔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我今天晚上在這裏陪你,哪兒也不去。”
說著便幫她放下了床帳。
床上隻有很小很小的空間,床帳放下來後,便顯得十分狹窄,幾乎要讓人呼吸不過來。
還好慕容言顧及到她的身體,沒有碰她。
剛剛她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故意的,她想讓慕容言知道,她其實是很願意和他發生什麼的,隻是身體實在是不適。
這樣才能夠得到慕容言的信任,她剛剛非常擔心,生怕慕容言要睡在她身側。
這樣她的名聲,就真正地完全毀掉了。
第二日蕭嬋又出去逛了一圈,她讓喜鵲尋個由頭悄悄溜走了,反正郭汜的主要目標是她,隻要她沒跑,就沒事了。
喜鵲照著蕭嬋的吩咐出去辦了一些事,隔天就聽見宮裏傳來風言風語,說孟如冰要和慕容言解除婚約。
在這樣的節骨眼上,他們突然解除婚約,對慕容言的勢力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於是群臣紛紛勸孟大人,希望他能夠再三考慮。
孟大人仿佛是鐵了心了,而孟如冰自此再也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蕭嬋派喜鵲去求林子涵辦事,無論如何也要讓孟家人退婚,決不能讓孟如冰和慕容言成婚。
沒想到這林子涵辦事還真是快,一下便辦好了。
蕭嬋的計劃正在一步步進行當中,偶爾她會讓喜鵲去傳消息,或者是了解外麵的動向。
有一天,喜鵲從外頭回來,不斷地歎氣。
蕭嬋以為她又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於是問道:“怎麼了?垂頭喪氣的?”
喜鵲坐在蕭嬋對麵,說道:“我剛在外麵走了一圈,聽見那些宮人門說,太子被南方義軍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