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慕容言愛慘了蕭嬋的傳聞,宮裏人盡皆知,當時沈婉卿為了扳倒蕭嬋,還散布了不少流言,更加坐實了這一點。
如今慕容言對於蕭嬋是勢在必得,大家都知道,蕭嬋是慕容言心尖上的人,沒有人敢得罪蕭嬋。
於是這太監隻有後退一步,笑著賠不是,“沈小姐,您說的哪兒話,奴才是奉命行事,竟然沈小姐這麼說,奴才又怎麼敢真的搜身呢!”
蘇姑姑冷漠一笑,蕭嬋勾了勾嘴唇,“那就多謝公公了,回頭我會跟二殿下說公公的好話的,畢竟要養一條好狗不容易,狗不認人,要是咬錯了人,可是會讓主人家為難的,公公這樣的好狗,我也想要一條。”
她說完,幽幽踱步便離開了。
太監在身後瞪著蕭嬋離開的身影,氣紅了眼。
蕭嬋出了壽康宮,覺得手中沉甸甸的盒子就是個燙手山芋。
可是她答應了太後的事,決不能輕易反悔。
她坐上了回沈府的馬車,馬車一路搖搖晃晃,讓她有些頭暈,手中的盒子也越來越沉。
她屈起手指,打開那個盒子。
裏麵金色的步搖明晃晃,幾乎要刺痛蕭嬋的眼睛。
原來這就是曆代皇後所戴之物,也就是曾經的皇後,慕容琛的母親所戴。
她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那隻金色的鳳凰,將那步搖給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手上看著。
這步搖不算大,確是純金的,戴在頭上十分沉重,高大約有十三公分,寬……高有十三公分?
她是個數學老師,看到這些東西,習慣性地就會測量它的長度。
她剛剛從盒子裏拿出這步搖的時候,盒子剛好容下步搖的高度,沒有太多縫隙空間,盒子的厚度大約是一公分,那麼整體高度應該是十五公分左右,可是現在看起來,這盒子似乎不止十五公分。
蕭嬋目測了一下,盒子最少有二十三公分左右。
她立刻察覺到不對,盒子裏麵一定有夾層。
她把步搖放到一邊,拿著盒子左看右看,研究了好半天,忽然馬車停住了,外麵有人說道:“小姐,到了沈府了。”
蕭嬋連忙把步搖放進盒子裏麵,整理了一下後,才下了馬車。
可是她沒想到,自己剛下馬車,就看見沈府門口站著一個人。
是慕容言。
他言笑晏晏地看著自己,磁沉的嗓音說道:“好巧啊!”
蕭嬋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便自顧自地朝著沈府裏麵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這是我家,有什麼巧的?”
慕容言跟著一起進了沈府,她跟在蕭嬋身後,微笑著說道:“是,這是沈府,我就是故意來找你偶遇的。”
蕭嬋腳步很快,她的神情冷淡,語氣疏離,“二殿下很閑嗎?朝裏的事情不夠多嗎?怎麼跟著我不放?我父親的院子在西邊,慢走不送!”
慕容言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肘,蕭嬋猝不及防地被他用力往回拉,差點撞到他胸口。
“這裏是沈府,你是主我是客,有你這樣對待客人的?”慕容言眼神曖昧地看著她。
倆人的距離很近,蕭嬋可以清楚地看到慕容言眼中自己的倒影。
她隻覺得渾身上下都要起雞皮疙瘩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做過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盡管他沒有在身體上傷害過她,可是卻無數次地傷過她的心,讓她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蕭嬋道:“你也說了,這裏是沈府,沈府不歡迎你,你最好趕快離開!”
慕容言非但不離開,還摟住了她的腰,“離開?為什麼?你不想見見我嗎?”
蕭嬋想要掙脫他,卻被他緊緊地束縛在懷裏,怎麼也無法躲開。
“你做夢去吧,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是個豬頭!”
她仿佛帶了些嬌嗔,慕容言並不生氣,反倒笑了起來,“有趣,有意思。”
他低頭看了一眼她手裏的盒子,另一隻手輕輕勾開蓋子,看見裏麵靜靜地躺著金步搖。
蕭嬋渾身一顫,有些緊張。
慕容言心思縝密,她真怕他會看出來什麼。
“這就是太後給你的那套步搖?”慕容言隨口問道。
蕭嬋哼了一聲,不想跟他說話。
慕容言說道:“放我那裏,我幫你保管。”
說著便朝郭汜揮了揮手,郭汜上前,正要將盒子從蕭嬋的手中拿走,蕭嬋一把將盒子抱在自己的懷裏,“不行!”
慕容言微微擰眉,低頭看著蕭嬋,“為什麼不行?難不成你有事瞞著我?”
蕭嬋心中忐忑,這個秘密她剛剛才發現,可是卻還沒來得及把秘密解開,這是太後冒著危險交給她的,她決不能讓慕容言知道。
整個皇宮都已經被慕容言控製了,就連太後宮裏也是,想必為了今天的相見,太後已經策劃了許久了,她不能讓太後的心血付諸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