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你什麼都不知道,在這瞎說什麼?喝酒喝酒!”聽聞黎鳴的一番言論,劉墾疆突然變臉嗬斥一聲,而後催促黎鳴端起酒盅。爺倆兒再碰杯一飲而盡,劉墾疆方展露笑顏。
“想摧毀咱老劉家?隻怕他沒有那等本事。我找了你二十年,好不容易把你尋回來怎麼能再讓你走!莫家小子的依仗不僅一個莫家,還有紅牆裏那一位。”劉墾疆搖頭苦澀笑著。
紅牆裏?這個名詞黎鳴第一次聞見,還搞不太懂具體什麼含義。接下來,多貪了兩杯的劉墾疆便開始為黎鳴解惑,黎鳴所看見的未必是全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他看不見的。
就好似紅牆裏的世界,與外麵完全是兩個世界,那裏住著一位可謂華夏根基的老人家可了不得。他沒有名字,喜武如癡所以便得來一個武癡的名號,有更多的人稱呼他為戰神!
他一生八百役從無敗績,但這個人的性格卻非常的別扭,誰都不願意待見。當初詹文峰作亂的時候,但凡他出手便足以輕易的將其斬殺,但無論是誰去求情,他就是不願出山。
就是這麼怪異的一個老頭兒,偏偏卻看中了莫輕敵,而且老頭兒極為護短。當初有個機會擺在黎鳴和莫輕敵的麵前,或是命運的安排莫輕敵隻落得一個養子如龍的稱號,無用。
真正的好處,全都落在黎鳴的手裏,不是黎鳴抓住了這個機遇,而是這個機遇選擇了黎鳴。劉墾疆的話黎鳴怎麼聽怎麼迷糊,他甚至都沒辦法想象,話中的黎鳴說的是他自己。
帝都黎鳴也沒來過幾回,當初搭救自己爺爺的時候,那是黎鳴失散之後,頭回回來帝都。往後幾次也沒有在帝都久待,帝都對於黎鳴而言僅僅算是個交通樞紐,來往的中轉站。
既然如此,說什麼機遇選擇了自己,這又是哪門子的說法?劉墾疆好似早就知道黎鳴會有這樣的疑惑,笑道:“這件事情很早之前就拉開帷幕了,隻不過那個時候的你,還太小。”
“當初迫不得已的把你送走,安排人去把你拐走的人,就是武癡。他想為自己唯一的徒弟爭取這個機會,但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撈著,現在說起來倒也可笑。”劉墾疆依舊笑著。
當初把自己拐走的人,是武癡安排過去的?什麼仇什麼怨!還不待黎鳴開口,劉墾疆緊接著繼續道:“那個時候的他不似現在,還不敢跟咱們老劉家正麵抗爭,但現在不一樣了。”
劉墾疆的話黎鳴能夠理解,如果那個時候他就如現在這般的話,想必自己是沒有活頭了。他不會派人去把自己拐走,而是直接派人去把自己殺了以除後患。現在他就這樣想的。
“爸,您也不用太擔憂,我覺得他堂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這麼多年了未必還會再跟我一個小娃娃為難。就算他真的抹得開麵子,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黎鳴不服氣道。
“你還是沒有理解,唉!怪我,這些事情早該跟你說明的,越是不想你摻和,反倒是惹出事端。這麼跟你說吧,王老在他的麵前,連三招都走不過。”劉墾疆搖了搖頭,歎息道。
什麼玩意兒?王老爺子在那位武癡的麵前,走不過三招!要知道,黎鳴現如今還不是王老爺子的對手,就算是拚命的話也隻能看誰的運氣更好,那個武癡居然強到這種地步了!
劉墾疆的一席話聽的黎鳴有些絕望,根本連試都不用試,根本打不過!黎鳴琢磨著自己不然先回華國躲一陣兒?等這件事情的風頭過了再回來。什麼麵子不麵子的,小命要緊!
“爸,您口口聲聲說我奪走了莫輕敵的機遇,我到底奪走了他什麼!是仙兒?問題也不是我奪走的呀,況且我跟仙兒之間這還沒什麼呢。”黎鳴有些煩躁的抓著自己毛發,問道。
“不,是鑰匙。”劉墾疆搖了搖頭,繼續道:“你應該不止一次的聽說過吧?如果沒有你的存在,鑰匙必然會落到莫家小子的手裏。但是因為你的出現,他所有的算盤都打空了。”
鑰匙!又是鑰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黎鳴確實不止一次聽說過這個玩意兒,但直到現在,黎鳴都不清楚它到底是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