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值得欣慰的是,芸熙對四皇子的稱呼改了。
不再似之前那般殿下長殿下短的稱呼,一聲景瀾叫的十分親熱。
如此,傅遙覺得他們今日也算沒白來。
一聽佳榕不去遊湖,要與他們一同騎馬射箭,佳榕萬分歡喜,趕緊挽著芸熙說:“姐姐從未見過我射箭吧,今兒妹妹就給姐姐露一手,叫姐姐看看,我是怎麼贏過我哥的。”
周佳木聞言也不示弱,“小丫頭少在這兒大言不慚了,走,咱倆這就去比試一場。”
“誰怕誰,不過哥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若哥輸了,就把這張弓送我。”佳榕說著,將那張紫杉木的弓箭往懷裏抱了抱。
周佳木篤定他一定能贏佳榕。
倘若他連佳榕都贏不過,真是白為男人,也白為周家之後了。
因此,周佳木二話沒說,就應下了佳榕的挑戰。
兄妹倆互不相讓,各自提穩了弓箭,就向靶場那邊走去。
傅遙等人也迅速跟了上去。
太子爺著實有心,不止在湖岸邊的平坦處圈了個像模像樣的靶場,還在靶場邊搭了個棚子,擺了舒服的座椅供大家休息。
有棚子遮蔭,即便今兒是個大晴天也不怕了。
有陣子沒下場練過,見佳木和佳榕已蓄勢待發,即將開戰,傅遙也躍躍欲試。
芸熙全然不懂這些舞刀弄槍的東西,便體貼的在一旁幫著崔景瀾擦弓。
見芸熙擦弓的手法十分嫻熟,仿佛不像頭一次摸弓箭的人,傅遙便問了芸熙一句。
芸熙點頭,說從前在老家的時候,她就常與娘親一道為她爹爹擦弓。
見四皇子與芸熙兩人脈脈含情的樣子,傅遙倒不忍心再打擾兩人,心頭微動,便想著也學芸熙替太子爺擦擦弓。
崔景沉哪舍得傅遙出這份力,直攔著不許傅遙碰,“你這醫者的纖纖玉手,若是叫弓弦割傷了可怎麼好。”
“我就是想替你擦弓。”傅遙說,竟是撒嬌的口氣。
崔景沉瞧瞧一旁的崔景瀾和芸熙,心中便了然,“弓就不必擦了,把你的弓弩拿來,我替你瞧瞧,許久沒用過,隻怕會失了準頭。”
傅遙點頭,立馬就將自個的弓弩遞到了崔景沉手上。
崔景沉本就生的清俊如玉,認真起來的模樣無疑更加動人。
傅遙安靜的守在崔景沉身邊,瞧著他為她埋頭忙碌的樣子,覺得這朱雀湖固然是山明水秀風景甚好。
但任這湖光山色再美,也不及太子爺萬一。
傅遙正望著崔景沉有些癡了,忽然聽見不遠處佳榕喊了一嗓子。
“這把不算,是我手滑不小心。”
傅遙又望向前方的箭靶。
佳榕方才那一箭竟然脫靶了?
依傅遙對佳榕箭術的了解,這絕對是意外。
周佳木聞言倒是大方,“別說讓你一把,讓你十把又何妨,請便吧。”
佳榕不甘示弱,咬了咬牙,在定下心神以後,又重新舉起了弓箭。
弓起弓落,羽箭“嗖”的一下飛出,直中箭靶的紅心。
佳榕鬆了口氣的樣子,衝周佳木得意一笑。
心想,就算她兄長再厲害,也至多與她打個平手。
那把紫杉木的弓箭,她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