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遙一進屋,就見佳榕正與小月拉扯。
“姑娘,您快坐下吧,您身上哪還有力氣動彈。”
“你別拉我,姐姐特意來看我,我總得出去迎一迎。”
“妹妹這是怎麼了。”傅遙快步走進裏屋,“臉色為何如此蒼白。”
傅遙邊說邊扶著佳榕到軟榻上坐下,“這才幾日工夫,人就瘦了好幾圈,那顆智齒很疼嗎?”
佳榕苦著臉,點了點頭,“一天比一天疼。”
“我給妹妹的藥粉,有鎮痛之效,難道一點兒作用也沒起?”
“姐姐給的藥粉自然管用,我的嘴裏沒化膿,也沒怎麼腫脹,但就是疼,鑽心的疼。”
“妹妹叫我看看。”
佳榕沒遲疑,很配合的長大了嘴。
就如佳榕所言,嘴巴裏頭好好的,沒太腫,更沒爛。
但佳榕就是喊著疼。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尤其是長智齒。
有些人能忍住疼,但有些人卻最經不住疼。
傅遙覺得她就特別能忍疼,至於佳榕,似乎就是特別扛不住疼的人。
傅遙是真見不得佳榕受罪,恨不能替她疼去。
卻也隻是想想,實在愛莫能住。
“就算牙再疼,也要忍著多吃點兒飯,瞧妹妹瘦的,都快脫相了。”
“姐姐,我太疼了,連喝水都疼,壓根就吃不下飯。”
“尋常的飯菜自是吃不下的,將粥熬的綿軟些,喝點兒粥也好。”
“粥沒味兒……”
“都這種時候了,還管什麼有味沒味。”傅遙說著,望向一旁的小月,“你們姑娘如今正吃著藥,不能沾腥氣,蝦仁粥、魚片粥就罷了,做些雞絲粥和肉糜粥來與你們姑娘吃最好。”
小月聞言,立馬應道:“回傅姑娘,雞絲粥和肉糜粥早就給我們姑娘做過了,可不論廚娘將粥熬的多熟爛,我們姑娘還是嫌雞絲和肉糜咯牙不肯吃。”
傅遙轉向佳榕,“那妹妹這幾日都吃的什麼?”
“米糊調些蜜糖,湊合著吃幾口。”
“蜜糖?妹妹這會兒哪好吃甜的。況且,光吃米糊身子也扛不住。隻怕智齒好了,身子卻垮了。”
“可不是嘛。”佳榕趕忙應道,“方才,我起身要去迎姐姐的時候,就覺得眼前一黑,險些厥過去。”
“不行,妹妹這樣下去可不行。就算再不愛吃,也得勉強吃些。”
佳榕癟著嘴,一臉委屈的說:“這兩日一天三頓的吃藥,嘴裏發苦,本就沒什麼胃口,粥再不好喝,我就更吃不下了。”
是啊,傅遙也曾試過,吃藥吃的丁點兒飯都吃不下的滋味。
傅遙不求佳榕能有個好胃口,但總要想個法子能叫佳榕多吃幾口飯才行。
傅遙思來想去,忽然想到一個妙宗。
“妹妹可借小廚房給我一用?”
“大熱的天,姐姐就別特意為我下廚了,左右我也吃不下,姐姐就陪我多說幾句話吧。有姐姐陪我說話,我便高興。”
“我要做的東西,保證妹妹吃了不咯牙,還愛吃。”
“真的?”
“我何時騙過妹妹。”
“那我跟姐姐一起去。”佳榕說著便要起身。
“可別。”傅遙忙將人按住,“瞧妹妹的樣子,哪還有力氣走動,妹妹就安心在這兒等著吧。隻是我要做的這樣東西有些費時,妹妹若是累了就睡會兒,等睡醒以後就有得吃了。”
“那我聽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