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遙琢磨這些事琢磨的腦仁直疼,瞧瞧太子爺,也是一臉的疲態。
為了李昭儀中毒一案能妥善解決,太子爺這兩日間,必定是殫精竭慮。
今日,兩人難得能在這清靜之地見上一麵,怎麼好盡說些煩心事。
傅遙便與崔景沉笑了笑說:“說了半天的話,你一準兒口渴了,我這就叫楚莘沏壺茶來。”
傅遙說著,正預起身,卻被崔景沉給拉住了。
“我不渴,隻要看著你,我便周身舒暢。”
“油嘴滑舌。”
“我這都是實話,怎麼,阿遙不喜歡聽我講實話?”崔景沉說,活像個耍賴皮的大孩子。
傅遙望著崔景沉,明明想擺出一副嚴肅樣逗逗他,卻總是忍不住臉上的笑意。
傅遙覺得她被騙了。
被太子爺給騙了。
從前那個沉默寡言,端穩持重的太子爺竟然是個愛撒嬌的大孩子。
若論撒嬌的本領,太子爺比個小丫頭都不差。
見傅遙似笑非笑的瞅著他也不說話,崔景沉也不急,隻管目光純澈的望著傅遙,柔聲說:“阿遙,你怪我但我卻要謝你,謝你如此了解我,還肯留在我身邊。”
盡管崔景沉說這話時,口氣很柔很淡,但在傅遙聽來,這短短的一句話,數十個字,卻字字如刀,直往她心口上戳。
她心疼,心疼太子爺。
心疼他的孤獨和患得患失。
“誰說我怪你了,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可知在我心裏,你是任何人都無法相比的重要。”
傅遙的臉頰本就有些紅撲撲的,說完這話以後,傅遙的臉就更紅了。
她不敢相信,她竟然會對太子爺說出如此肉麻的話來。
但崔景沉卻對傅遙的話十分受用。
“夫人厚愛,為夫無以為報,隻能……”崔景沉說著,便傾身上前。
傅遙自然猜到,太子爺想對她做什麼,害羞的隻想躲開。
誰知太子爺狡猾,手臂竟不知何時,已經攬上了她的腰身。
傅遙無法掙脫,隻得慌裏慌張的問:“你要幹嘛?”
“你明知故問。”崔景沉笑道。
“你…你就不怕被旁人瞧見。”
“我說過,前頭有楚莘和常安守著。”
眼見躲不過去,傅遙隻好討價還價,“就親一下。”
崔景沉不言,笑著吻了下去。
……
傅遙回屋時,芸熙剛睡醒。
瞧芸熙的反應,似乎並未發覺她先前離開過,也就更不知曉太子爺方才來過。
“姐姐怎麼也不叫醒我,我好像睡了很久,隻怕已經耽誤了咱們原定的行程。”芸熙揉著惺忪的睡眼,一臉謙意的與傅遙說。
“出來玩,哪有這麼多規矩,妹妹不必介懷這些。”
“可是難得能出來走走,我卻隻顧著酣睡,實在可惜了這大好光景。”
傅遙聞言,笑嗬嗬的安撫說:“妹妹不常出來走動,偶爾這麼一次,體力不支也是常情。左右咱們也不會隻來這莊子一回,若這回逛不完,下回再逛。”
“姐姐的意思是,咱們往後還有機會再來?”
傅遙點頭,“這事兒就咱倆知道就好,可別告訴佳榕,否則小丫頭心裏惦記著,必定日日鬧著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