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瀾說著,便站起身來,“我見蕙兒已經睡熟了,三嫂就將蕙兒放下一會兒。您一直這樣抱著蕙兒,仔細累傷了手臂。”
傅遙這會兒是真累了,真抱不動蕙兒了,於是便沒再逞強。
在崔景瀾的幫助下,將蕙兒平穩的放在了軟榻上。
見蕙兒依舊睡的很沉,沒有驚醒,傅遙才略微鬆了口起。
崔景瀾也才放心出去。
在找了條薄毯給蕙兒蓋上以後,傅遙才漸漸鬆快下來。
這廂,她才活動了活動手臂,忽然聽見後窗處有響動。
傅遙也沒多想,便來到窗前,將窗戶打開查看。
這西暖閣的後窗,正對著一條很窄的過道,除了對麵的院牆,窗外根本什麼都沒有。
正當傅遙以為她聽錯了,要關窗回去時,忽然從窗外閃出個人來。
傅遙嚇了一大跳,若非她下意識的捂住嘴,必定會驚呼出來。
“傅姑娘,您別害怕,小的是兆裕。”
傅遙自然認得這是兆裕,可你兆裕為何要鬼鬼祟祟的躲在溫王府西暖閣的窗外,還突然跳出來嚇人。
傅遙隻恨自個的胳膊短,打不到兆裕,否則她一定要往兆裕最疼的穴位上點下去。
“你可嚇死我了。”傅遙撫著胸口說。
兆裕聞言,忙與傅遙拱手,“對不住傅姑娘,是我家王爺有急事要見您。”
“你家王爺?”
兆裕點頭,忙側過身,衝一旁比劃了個手勢。
片刻,雍王崔景琪也來到了窗外。
在這種情況之下,傅遙不便也來不及與雍王行禮,便立刻追問道:“王爺究竟有什麼要緊的事,竟然找來了這裏?”
崔景琪聞言,從容應道:“我在前頭宴飲時,聽說女賓席這邊出了事,傅姑娘也被牽連其中,我不放心,便過來看看。見傅姑娘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傅遙萬萬沒想到雍王會如此關心她的安危,尋常那樣自矜穩重的人,竟然會做出眼前這種事來。
“多謝王爺關心。今日之事,當真是一言難盡,不過有太子爺在,想必事情一定能夠順利解決,王爺不必擔心。”
崔景琪點頭,“知道傅姑娘沒事就好,此地不易久留,我告辭了。”
“雍王殿下稍等。”傅遙立馬將人喚住,“王爺把手給我,我給王爺請個平安脈。”
“在這裏?”
“與王爺難得能見上一麵,您隻當我念著與故人的情分,想為您出份力吧。”
崔景琪得了這話,也沒猶豫,直接將手從窗外遞了進去。
因為時間緊迫,也講究不了那麼多了,傅遙便沒蓋帕子,直接替雍王診起脈來。
盡管時間緊,但傅遙卻丁點兒不肯糊弄,仔仔細細的給崔景琪診過脈後才鬆開手。
“王爺的身子已經大好了。從前的藥膳方子,已經不能再用。這樣吧,三日之後,您叫兆裕來府上取套新的藥膳方子。”
“有勞傅姑娘了。”
“我與王爺是友人,王爺不必與我客氣。”
崔景琪和煦一笑,正預備與傅遙說什麼,一旁的兆裕卻突然拉著他蹲下。
傅遙轉身,正見四皇子端著茶回來了。
傅遙隻道屋裏有些悶,她想打開窗子透透氣。
四皇子聞言,當即應道:“若三嫂覺得屋裏悶,不妨去外頭走走,蕙兒這邊由我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