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倆便手牽手,說說笑笑的向屋裏走去。
……
大約是在棲雲小築那樣陰涼的地方待久了,回府以後,傅遙明顯覺得府上比棲雲小築要熱不少。
傅遙是在幽州苦寒之地一待五年多的人,很不耐熱。
加之這大半年間,她大病過幾場,身子發虛遠不如前,因此就格外的怕熱。
即便夜裏開著窗戶,傅遙也覺得夜風吹在身上十分燥熱,怎麼也睡不安穩。
隻有到了後半夜,風稍稍涼爽了些,傅遙才能勉強入睡。
早膳桌上,寧安公主見傅遙一副沒精打彩的樣子,半天工夫就喝了幾口粥,壓根就沒動筷子,便問傅遙,“妹妹昨夜是不是沒睡好?”
傅遙點頭,如實回答,“昨晚覺得有些悶熱,所以睡的不好。”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今年的天似乎熱的有些早,還熱的有些凶。”寧安公主說,“隻可惜我有著身孕,不能去碰那些寒涼的冰飲和用冰鎮過的瓜果,否則早就招呼上了。”
“若嫂子真覺得酷熱難耐,也不能強忍著,否則中了暑氣,反而對身子更不好。若是在酸梅湯和綠豆湯中少加些許碎冰,對嫂子的身子也無礙。”
一聽這話,寧安公主掩不住的欣喜,“妹妹此言當真。”
“當真。”傅遙答,“若嫂子仍覺得不涼快,還可以在風輪底下放兩盆冰。如此,風輪帶起的風,伴著冰冒出的寒氣,一齊吹在身上涼絲絲的,比直接吃寒涼的東西還舒服呢。”
“聽妹妹這麼一說,我到不覺得苦夏難捱了。”寧安公主笑道。
傅遠聞言,接著寧安公主的話茬說:“若不是景和有孕,今年盛夏酷暑,本該叫你們姑嫂找處山莊避暑的。但無論是哪處山莊,皆在京都城外,一旦有什麼急事,上山下山、城內城外的也不方便。”
“哥說的是,依嫂子如今的身子,可不宜奔波。”傅遙應道。
傅遠點頭,又接著說:“我聽說近日,京都城內時興用玉做成的席子鋪床,睡在上頭清涼解暑。玉質溫潤,觸手生涼,是適合用來做席子,我回頭便命人趕製幾張來用。”
寧安公主聞言,忙擺手,“那就這麼嬌貴了,還要躺玉做的席子。你啊,就不必費這份兒心思了。”
“家裏人的舒心安泰比什麼都要緊。”傅遠說,“你再稍稍忍耐兩日,我一定命人趕緊將東西製好送來。”
既然傅遠都這麼說了,寧安公主唯有笑著點點頭。
傅遙見狀,不禁打趣說:“哥哥果然隻疼我嫂子一個。”
“哪有,這樣的事怎麼能少了你的份兒,芸熙妹妹也有。”
聞言,芸熙忙推辭,“表姐夫不必為我費心。”
“表妹來時我便說過,當表妹是一家人。日後,阿遙有的,表妹都有。”傅遠說,語氣真誠,不含絲毫的虛情假意,叫人聽後心裏暖烘烘的。
寧安公主與傅遠是夫妻同心,也立馬接著傅遠的話說:“日後,芸熙妹妹就是咱們國公府的人,可莫要自個把自個當是外人或客人,若缺什麼,或是需要什麼,一定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