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崔景沉而言,這世上就隻有傅遙一個算女人,其他女人都隻能算是木頭。
縱使姚秋露眼中有再多風情,對崔景沉也是無用。
崔景沉是打心底裏厭惡愛在他麵前自作聰明的人。
更討厭那些曲意逢迎,假意討好他的人。
而眼前的姚秋露,把這兩點都占全了。
所以,崔景沉是無比厭棄姚秋露這個人。
若依著他平日的脾氣,早就吩咐常安把人轟出去了。
但這姚秋露到底是傅遙的表姐,不看僧麵看佛麵,他也不好對此人太不客氣。
可要叫他對此人和顏悅色,恕難做到。
傅遙最知道崔景沉,曉得姚秋露的冒失之舉,恐怕會觸怒這位太子爺。
便與姚秋露說:“把東西放下,就出去吧。”
這話聽來像是在不耐煩的攆人,實則也是好心在保姚秋露。
誰知姚秋露不識相,一副太子爺不嚐她做的茶點,她就不走的架勢。
身為女子,竟然學起了潑皮無賴那一套。
同為女子,又是親戚,傅遙也難免覺得臉上無光。
這廂,傅遙正預備喚楚莘進來,將姚秋露“請”走。
卻忽聞門外響起一個聲音,“太子貴為儲君,怎麼能隨隨便便吃這些來路不明的東西。”
這般嗓門響亮,又口氣淩厲的,除了寧安公主還能有誰。
見寧安公主來了,姚秋露當即變了臉色。
原本還紅光滿麵,立刻就麵如死灰了。
“你一個病人,不好好的待在房裏養病,出來閑逛什麼,就不怕一個不小心,過了病氣給太子。難不成你真是居心叵測,故意想來謀害太子的?”
謀害太子!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任誰擔待的起。
姚秋露當場就被寧安公主給嚇傻了,趕緊出言解釋。
奈何她心裏慌張,說話便有些語無倫次。
那窘迫的樣子,簡直叫人目不忍視。
傅遙冷眼瞧著,覺得姚秋露人心不足,是該好好受些教訓。
而崔景沉也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對於這些閑雜人等,他向來無感。
“成了,可別杵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了。”寧安公主說著,便招呼人進來,將姚秋露給架了出去。
人走後,寧安公主不禁一聲歎,“這人送到我那兒管教,已經有些日子了,怎麼就一點兒長進都沒有,還變本加厲的胡鬧,我實在是有負妹妹所托。”
“這哪能怪嫂子,要怪就怪姚秋露生性頑劣,叫嫂子費心了。”傅遙說,也為有這種親戚,感到無比臉紅。
“頑劣倒是不怕。”寧安公主說,“這世上沒有馴不好的馬,也沒有擰不過脾氣的人。妹妹放心,嫂子既然應下了這事,就一定要把姚氏調教好。”
傅遙曉得,寧安公主與太子爺一樣,都是執拗的脾氣。
言必行,行必果。
經了今日一事之後,隻怕姚秋露往後的日子,會更加難過。
而傅遙卻丁點兒都不同情她。
姚秋露但凡是個安分守己的,也就不會惹禍上身。
這正應了那句老話,不作不死。
寧安公主知道她弟弟不便在此久留,為叫崔景沉能與傅遙再多說幾句話。寧安公主便叫上常安一同出去了,叫這對牛郎織女似的有情人,能再單獨說上一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