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老楊四十出頭的年紀,是此番隨傅遠從涼州回來的十幾人之一。
聽老楊說,他原本就是在涼州大營照看軍馬的馬夫,當馬夫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隻要是有關馬的事,他就沒有不在行的。
傅遙和楚莘都喜歡馬,便叫老楊多給她倆講些有關戰馬的事。
老楊少不了要講到傅遠騎著飛雪,馳騁沙場,立下戰功赫赫的豐功偉績。
這廂,三人相談正歡,就見蘇芩來了。
傅遙也是驚奇,她可是知道蘇芩最怕馬,這好好的,怎麼會自個找到馬舍這邊,於是忙問她:“芩兒怎麼過來了?”
“我原是想找姐姐說話來著,卻見姐姐不在房裏。聽紫珠說姐姐是來馬舍了,我便找來了。”
想著蘇芩著急過來找她,大約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傅遙又問:“芩兒有何急事找我?”
蘇芩聞言,反問一句,“芩兒沒事兒,就不能找姐姐說話嗎?”
“能,怎麼不能。”傅遙笑盈盈的答。
蘇芩也跟著笑笑,便望向傅遙身前毛色雪白的馬,微微怔忪了片刻,才問:“這馬是飛雪?”
“是飛雪。”傅遙一邊答,一邊繼續忙著給飛雪刷毛。
蘇芩訝然,“姐姐,國公爺的馬,不是除了國公爺和楊伯伯以外,不許任何人碰嗎?”
傅遙答:“大約是我身上的氣味,與遠哥相似,所以飛雪才願意與我親近。”
蘇芩聞言,麵露羨豔之色,“姐姐人緣好不說,連馬都格外喜歡姐姐呢。”
傅遙笑笑,溫和的望著飛雪,輕輕的揉了揉它的鬃毛。
見飛雪溫馴臣服的模樣,傅遙心裏是微微有些得意。
“姐姐,我能學騎馬嗎?”蘇芩問,“我瞧這馬舍周圍的地方還挺大的。”
傅遙一怔,“此刻?在這裏?”
蘇芩點頭,“不成嗎?”
“倒不是不成,我就是覺得芩兒頭次學騎馬,應該更鄭重些,不如過幾日姐姐帶你去馬場再學。”傅遙答。
“姐姐,我就是想試試。”蘇芩央求說。
見蘇芩如此迫切的樣子,傅遙也是心軟了,便問馬夫老楊,“楊伯,可以嗎?”
老楊也不含糊,當即指了馬廄裏一匹體型靈巧的棗紅馬說:“那匹馬喚做紅棗,是府上一眾馬中,最溫順的一匹,大概合蘇姑娘騎。”
一聽老楊答應了,蘇芩很是歡喜,便迫不及待的說:“那有勞楊伯伯將馬幫我套好。”
老楊笑笑,也沒多言,便麻利的去將轡頭和整套馬鞍給紅棗戴上了。
一會兒工夫,就將紅棗牽到了蘇芩跟前。
“蘇姑娘是頭回騎馬,小的先牽著紅棗,載蘇姑娘走兩圈,熟悉熟悉。”老楊說。
蘇芩聞言,趕忙應道:“楊伯伯還要與姐姐給飛雪刷毛,哪好勞煩楊伯伯幫我牽馬,不如叫楚莘姐姐教我騎馬吧。”
得了這話,沒等傅遙說什麼,楚莘就痛快的答應了。
“那我扶蘇姑娘上馬。”楚莘說。
“有勞楚莘姐姐。”蘇芩笑笑,將手遞給了楚莘,在楚莘的幫助下,爬上了馬背。
傅遙從旁瞧著,總覺得心裏有些惴惴的不踏實,趕忙交代到,“你們兩個都仔細著些,千萬別磕著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