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大家晝夜不停的忙活,也是辛苦了。但睿叔,那張嬤嬤若是沒死,就一定要把她給我找出來,即便遲些也沒關係,佳榕的名聲,可都係在她身上了。除了她,這世上恐怕就再也沒人能證明佳榕的清白了。”
“杜睿明白,定不負姑娘囑托。”
……
又是一整日不見,直到深夜,傅遙才等到兄長傅遠回來。
一進門,沒等傅遙發問,傅遠自個就說,依著眼下的情形,對佳榕很是不利。
傅遙心裏有數,眼下太仆寺卿那邊又是人證,又是物證,幾乎可以將佳榕就是蓄意謀害太仆寺卿家二姑娘的罪名坐實。
這何止是不利,簡直是沒有一點有利之處。
“哥,事到如今,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傅遙問。
傅遠如實回答說:“李元徽將此案算計的可以說滴水不漏,就眼前的情勢看,想幫佳榕徹底洗清罪名,是不可能了,隻能是想辦法勸陛下對佳榕從輕發落。今日,我與你嫂子和太子殿下都通了氣。一旦感覺情況不妙,你嫂子就會與太子殿下一同出麵,幫佳榕求情。”
“不是佳榕犯下的罪,她為何要認!哥,可知佳榕若糊裏糊塗的擔下這罪責,便真成了蓄意害人的殺人凶手了。這要她以後還怎麼抬的起頭來做人?”傅遙簡直痛心疾首,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發緊。
傅遠何嚐沒想到這個後果,但眼下,他們的確是無能為力了。
“阿遙,若但凡有丁點兒辦法,咱們也不忍心叫佳榕受這份委屈。”
傅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在思量了半晌之後,才又開口說:“哥,我想,縱使那太仆寺卿與李元徽之間相互勾結,要害佳榕。但我敢肯定,他家二姑娘的意外枉死,一定在太仆寺卿的計劃之外,卻在李元徽的計劃之中。哥說,咱們有沒有可能策反太仆寺卿?”
傅遠聞言,斟酌了片刻,才搖了搖頭,“阿遙,眼下太仆寺卿與李元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與李元徽反目,對太仆寺卿並沒有丁點兒好處。倒是他女兒無辜丟掉的這條性命,沒準兒還能幫著太仆寺卿從李元徽那裏討到些好處來。”
“齷齪!”
這官場上的一切一切,都叫傅遙覺得無比惡心。
“官場黑暗,見不得光的勾當太多,若為這類的事動氣,不值得。”
傅遙無言,隻是幽幽的歎了口氣。
“對了,佳榕那邊說想見你一麵,明日一早,哥會送你去侯府。”傅遠說。
傅遙點頭,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問:“哥,佳榕她還好嗎?”
“不太好。”
是啊,驟然遇上這麼大,又這樣委屈的事,佳榕心裏能好受才怪。
“我沒本事在外頭為佳榕奔波出力,就隻能動動嘴皮子,來好好寬慰佳榕幾句了。”
“阿遙放心,哥把佳榕當是親妹妹,哥向你保證,一定盡我所能,周全佳榕。”
隻是親妹妹嗎?
傅遙心中淒淒,可知佳榕卻不止把遠哥當是兄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