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榕深陷其中,無論是暴怒,還是失去理智做出傷人的事,皆在奸人的計劃之中。
事發當時,他們不在場,也不知太仆寺卿家的二姑娘,如何與佳榕解釋的那枚珊瑚墜子的來曆。
但可以肯定的是,佳榕和那位枉死的二姑娘都很氣盛。
否則,也不可能鬧到最後要動手。
自然,也少不了那些旁觀者的推波助瀾。
若當時,但凡肯有個人站出來勸和一句,佳榕和二姑娘也不至於動手。
再有,佳榕這幾日,大約也因為遠哥與公主的婚事,心裏不大痛快。
傅遙知道佳榕對她兄長傅遠有情。
眼下,皇上突然給遠哥和公主賜婚,對佳榕的打擊一定不小。
傅遙是過來人,她完全可以對佳榕得知此事以後的苦悶感同身受。
傅遙自問是個心智堅強的人,但那時,當她得知太子爺與佳榕的婚事後,也險些一蹶不振。
佳榕年紀還小,心智尚不成熟,憑她自己,怎能能從這個牛角尖裏鑽出來。
想到這兒,傅遙甚是自責,怪自己這陣子,隻顧著沉浸在家族的爵位得以恢複的喜悅中,竟然疏忽了佳榕那邊。
算來佳榕也有日子沒來府上玩了,她也沒想著去看看。
倘若她能及時出麵寬慰佳榕幾句,今日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眼下,佳榕與遠哥再無可能,又驟然背上了人命官司。
她心裏該多難過,多無助。
傅遙越想,心裏就越難安。
隻盼這事能妥善解決,否則她心裏必定要愧疚至死。
……
傅遙幾乎徹夜未眠,天亮時分才勉強睡了一會兒。
一早起來,精神有些恍惚,氣色也不是很好,卻不敢耽誤了為太子爺烹製藥膳的事。
這會兒正由楚莘陪著,在後院陰涼處,神情慘淡的揀選著藥膳要用的草藥,心中一刻不停的盼著,能盡快得到事情已經妥善解決的好消息。
誰知杜睿卻匆匆來報,說太仆寺卿今日真的跑到皇上跟前,把事情給鬧起來了。
聞言,傅遙心裏“咯噔”一下,趕緊追問杜睿,皇上那邊是什麼態度。
杜睿答,太仆寺卿跑到皇上麵前,不顧體麵,涕泗橫流的一通喊冤。
皇上見太仆寺卿如此,又聽說事關忠勇侯府,還出了人命,真就親自過問了這件事。
而那太仆寺卿顯然是早有準備,當著皇上的麵,一口咬定他家二姑娘是侯府的榕姑娘故意殺死的。
還找來了當時在場的其他幾家的姑娘當人證。
那幾位姑娘是異口同聲,都說榕姑娘下手毒辣,的確是故意要至太仆寺卿家的二姑娘於死地。
一聽這話,沒等傅遙說什麼,楚莘就惱了,“這些人都瘋了不成?敢在陛下跟前說假話,就不怕陛下得知真相以後,割了他們的舌頭。”
“既然這是奸人布下,特意要害佳榕的局,那這些出來做證的人,應該早就**人買通。舌頭也早就不是自己的舌頭了。”傅遙神情冷峻,又問杜睿,“睿叔,陛下可信了他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