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周珩這麼一說,周佳木難免有些心猿意馬,全憑最後那句翻案的話,才叫周佳木重新定下心神。
“我正要與爹爹商議的,就是與幫傅伯伯翻案有關的事。”
“快說。”一聽這話,周珩難免有些心急。
“今日,兒子隨殿下出城,是去勘察殿下為阿遙選的新住處。”
“新住處?遙兒要搬走?”
“是。”周佳木答,“爹剛回來,還不知道。近來咱們侯府周圍,常常會有身份不明的人,不分晝夜的私自窺探府上。隻怕咱們侯府與阿遙來說,已經不再安全。加之今日,又有李家人找上門,就更加不妥了。殿下有心周全阿遙,也有心周全咱們一家,已經決定將先皇後昭惠皇後的陪嫁嫁妝綴霞山莊騰出來,給阿遙暫住。”
“殿下年紀輕輕,已是慧黠仁厚,思慮深遠,是難得的帝王之材,你我父子能為殿下效力,也是為人臣者之大幸。”
周佳木聞言,也是感慨,“這些年,兒子日日在眼前看著,殿下的處境是越發凶險艱難,心裏苦啊。若殿下能親耳聽到爹這番話,心中必定安慰。爹您要不要見見殿下,兒子可以代為安排。”
“殿下才勞軍歸來,多少眼睛正盯著呢。如若我冒然去見殿下,隻怕會引人揣測。為長遠計,為父眼下還不方便去見殿下。”
“是。”
“不過佳木,爹這兒有幾句話,要你代為轉達殿下。”
“爹請說。”
周珩說:“你告訴殿下,微臣周珩感激殿下周全微臣的義女傅遙,殿下大恩,微臣沒齒難忘,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才能以報萬一。”
“爹的心意兒子明白,想必殿下也會明白。”
見周珩眉宇間已見疲態,周佳木又說,“爹爹車馬勞頓,也是辛苦,您好生休息,兒子先行告退。”話畢,便要退身出去。
“等一等。”
“爹還有什麼吩咐。”
周珩望著周佳木,語重心長的說:“爹不管你對遙兒是什麼心思,隻有一點,婚姻大事,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勉強了她,總要她心甘情願才行。”
一聽婚姻大事這樣的字眼,周佳木難免有些緊張不自在。
趕緊應了聲是,便出去了。
從正廳出來,周佳木就直接去了跨院。
原以為這個時候,周佳榕也在,沒成想他到時,這跨院裏倒是安靜,問過來應門的楚莘才知道,周佳榕是忙著去府上的兵器庫挑弓箭去了。
至於傅遙,好不容易得了閑,正在後院打理花草。
周佳木便一路找到了後院,果然見傅遙正提著水壺,站在花圃前給花澆水。
周佳木上前,一把拿過傅遙手上的水壺,“你手上還有傷,就別做這些了,你去一旁坐著,我幫你澆。”
“還是我來吧。”傅遙說,“你忙慌慌的從城外跑回來也是辛苦,看你累的,一腦門子汗,快擦擦。”說著,從懷中掏出條帕子遞給了周佳木。
周佳木聞言,把腦袋往傅遙這邊一歪,笑著說:“看在我護花有功的分上,不幫我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