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太子爺技藝高超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敵隊的侍衛畏首畏尾,壓根就不敢近太子爺的身,更別說去截太子爺杆下的球。太子爺一路暢通無阻,自然毫不費力的就能將球擊進網內。
這樣的馬球還比個什麼勁兒啊。
傅遙與趙芸熙場邊瞧著覺得無趣,崔景沉在賽場上跑著更覺得無趣,在多次命令敵隊不許相讓無果的情況下,崔景沉便叫停了比賽。
見馬場上的眾人都停止了跑動,場邊的傅遙隻當是出了什麼事,這廂正往場上張望,就見太子爺揮杆指向她,“你來。”
她來?傅遙微怔,太子爺這是要她上場打馬球嗎?
……
傅遙就這樣莫名奇妙的被換上了場,一個身形單薄的女子,混跡在一群年輕男子中,顯得多少有些突兀,也叫傅遙覺得十分尷尬。
原以為周佳木會幫她說情,不叫她上場,誰知周佳木卻笑盈盈的望著傅遙說:“好隊友,你可得叫殿下好好見識見識什麼叫巾幗不讓須眉。”
一聽這話,本來就有點兒緊張的傅遙,越發覺得心慌。
馬球場上馬蹄無眼,球杆更無眼,在先前的比賽中,侍衛們唯恐誤傷太子爺,都恨不得繞著太子爺走,如今輪到她,她就敢與太子爺動真格的?
除非是活膩了。
許是看出了傅遙的心思,臨開局前,崔景沉特意瞪著傅遙說:“你若是敢敷衍本太子,就試試。”
得了這話,傅遙心中萬般為難,正糾結,周佳木便騎馬過來,提點了一句,“殿下馬球技藝了得,你即便全力以赴,也不一定是殿下的對手,就放開了,暢快的打一場。”
傅遙聞言,仍是一籌莫展,“若殿下輸了,他會不會罰我?”
周佳木一怔,覺得傅遙這是想多了,信誓旦旦的說:“殿下絕不會輸。”
“我是說萬一。”
“勝敗乃兵家常事,即便殿下真的輸了,也不會小氣記仇。”
傅遙還是有些不放心,“那你答應我,一旦殿下為打馬球的事兒惱了我,你得幫我說話。”
周佳木點頭,總覺得傅遙太多慮了。
可當兩隊拉開陣勢打起來,周佳木才意識到,傅遙方才為什麼會跟他說那些話。
比賽才剛開始,傅遙就已經從崔景沉杆下接連截走了兩個球,雖然最終又被崔景沉給截了回去,但那股當仁不讓的氣勢,叫在場的其他人都深感汗顏。
因為兩隊的實力,本就勢均力敵,眼下有傅遙不怕死的衝在前頭,防守甚至主動攻擊崔景沉,場上的局勢也不再是一邊倒。
雙方足足僵持了一炷香的工夫,也沒人能進球。
周佳木一直在外場徘徊,漸也看出些門道來。
便示意同隊的其他三個人,一旦得了球,就都傳給傅遙。
而周佳木之所以有此屬意,是因為看出在進球這一方麵,傅遙比他們都更有優勢。
傅遙到底是個姑娘家,與太子爺同隊的常安和高氏兄弟,即便在賽場上不念情分,顧念著傅遙是個姑娘,也不敢用蠻橫的打發對付她。
所以隻要傅遙能甩掉太子爺,就有很大的機會能進球。
而事實證明,周佳木這一招,似乎並不太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