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鐲子的確是我的,但是早就遺失了!”童氏一看見香蕊左手腕上那個雞血玉鐲,就知道大事不妙,可鐲子她確實是丟了,但怎麼會在香蕊手上?她立刻冷下臉衝著香蕊喝道,“我的玉鐲怎麼會在你手上!是不是你偷的!”
“不,不是!”香蕊這才回過神來,誠惶誠恐道,“夫人,這是奴婢陪二小姐去玉山別莊的時候,在半路撿到的!”
這鐲子,的確是香蕊在陪慕雪瑟去玉山別莊的半路撿的,這雞血玉鐲品相上成,價值不菲,絕非普通人家可以有的東西。她一看就愛不釋手,便悄悄藏了起來,回到府裏之後她就忍不住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卻不知道,這是雞血石玉鐲是染墨奉慕雪瑟之命扔在那裏,故意讓她撿到的。
為的,就是今天!
林老太君和慕振榮是什麼人,一個是浸淫內宅鬥爭大半生,一個是曆經十幾年官場傾軋,早養成遇事多往深處想三分的習慣,童氏說的話,他們怎麼可能會輕易相信?
“好好的,怎麼玉鐲會跑到去玉山別莊的半路上?”林老太君冷笑,“長了翅膀不成!”
“老爺,老夫人,這鐲子怎麼會在這個丫頭手上,到底是偷的還是撿的,我實不知情!”童氏一下跪在地上,膝行到林老太君和慕振榮跟前,仰起頭道,“請老爺和老夫人細想想,我怎會如此蠢,若我真的要誣陷雪瑟,怎麼會將人人都知道是我喜愛之物賞給這個丫環?那不是告訴所有人,是我所為麼?”
這話有幾分道理,林老太君和慕振榮都猶豫起來。
“香蕊,”慕雪瑟卻是問香蕊道,“你口口聲聲說是我讓你換了畫軸並在畫軸裏動手腳的,那麼這件事我是隻交待給你一人所為,並無他人是麼?”
“二小姐是你對奴婢說這件事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二小姐不記得了麼?”香蕊能被童氏選中,自然不可能是個傻子,她這一番反問說得自然,按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是她話音剛落,就見慕雪瑟的眼中閃過一抹笑,隻聽慕雪瑟繼續問道,“既然如此,全程都是你一個人經手的,那你一定知道那畫軸是什麼材質,在哪家工坊做的,那隻布偶上又紮了多少根針?”
“這——”香蕊頓時呆了,這畫軸可是童氏命別人動的手腳,她哪裏答得上來,再說了,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敢答啊,真說出哪家工坊做的,到時候隻要鎮國公府派人前去問一問,童氏派人去做的事情不就都暴露了麼。
“怎麼答不出來?”慕雪瑟冷冷笑道,“既然是你一手經辦,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些事情!你分明就是在撒謊,想要誣陷於我!你不過一個小小丫環,哪裏來的誣陷我的膽量,定是有人指使!說!到底是誰指使你誣陷我,挑撥我與四妹妹的姐妹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