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疙瘩似乎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大。
晚上吃過晚飯,林嘯就和她商量起結婚的事情來。從禮服到酒席再到蜜月旅行。
安夏的情緒都提不起來,卻又問不出口。
林嘯到是翻出一些搞笑電影來陪她看過一陣,見她依舊懨懨的,便無計可施的進了浴室。房間裏的電話響,安夏喊了幾聲林嘯,他都沒聽見。電話響過一陣,安夏實在坐不住就伸手接了。還沒等她開口說話,電話那端的宋中禹就已劈裏啪啦幾句“你已經回國了嗎?這次治療完就完全康複了吧?恢複的怎麼樣?要不要給自己放個長假修養?”
“……”
治療?康複?修養?怎麼回事?
安夏靜默了,宋中禹似突然覺出了不對,試探的在一端叫“林總,林嘯?”
“我是安夏,宋經理,林嘯他什麼時候,做了什麼治療?”
“啊!你?”安夏聽見那邊小聲的低哼聲,接著才說“就是頭痛的老毛病,上次治療的途中聽見你出事了就放棄治療走了。前幾天在紐約開會突然發病,蘇麗正好碰見,送他去了醫院,又做了次治療。他沒告訴你嗎?大概是怕你擔心。”
“……”安夏握著電話沒在說話。
“聽你們終於走到一起的消息,真的很高興。安夏祝福你們。那天聽蘇麗說,他剛治療結束就準備飛悉尼去定做你們的婚紗禮服,真是嚇了一跳。安夏,他真的很在乎你。”
怔怔的掛上電話,見林嘯從浴室出來,一邊擦著臉和脖子,一邊伸手去拿桌上的帽子就要往腦袋上戴,被安夏一把抓住了。
“林嘯--”
“嗯。”
“林嘯大叔--”
“啊?”
“你還瞞著我什麼事兒?”她將他拉在沙發上坐了,雙手捧著他光光的腦袋低頭啵的親了一口。
“你還是知道了。”他將她拉回懷裏緊緊的抱著,用下巴磨蹭著她的額頭“我怕你擔心。”
“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生死與共?以後不許你這樣的。”她又伸手在他光腦袋上摸一把,“你什麼都不說消失那麼久,還和別的女人傳出緋聞,又頂著個光腦袋回來說娶我,我才更加擔心多心呢。以後記得,不論生老病死,我們都要站在彼此身邊。”
“嗯。”他重重的點頭。
星期天,兩人賦閑在家。沙發上,安夏頭枕在林嘯腿上一邊翻著雜誌,一邊回味他幹澀到毫無新意的求婚。
“哎,你說哪有你那樣求婚的?在車裏,表情還十分怪異,咬牙切齒的好像和我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第一次嘛,而且,我也緊張!”林嘯臉微微不自然的抽抽,有些別扭,俯身在她鼻尖親親。伸開手指幫她順順頭發說。
“第一次?!!難道你還想要第二次?第三次?”安夏霍一下坐起來,怒視著他問。
“原本準備你一次不答應,我就求婚兩次,兩次不答應就求婚三次……”林嘯笑的有點腹黑的感覺。
“那我反悔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