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你記著,你現在是我林嘯的女人。我沒有放手,你就別想逃掉”他臉色發白,說完這句話,唇角依舊抖抖掛著抹笑,發動車子嗚的一聲,飆了出去。

安夏急忙中想要揚聲叫他停車,已來不及。

車子拐過一個彎兒,林嘯就對剛才的自己失望,無比惱火。後悔,剛才說的那麼過分的話,後悔剛才沒頭沒腦的醋意。他知道的,子博和安夏很早之前就認識。她一直很在乎子博,當他是自己的親哥哥。可是自己……

如果那個人不是子博的話,他肯定不會如此介意。正因為太過清楚子博是多麼優秀的人,也知道他對安夏深藏於心的情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他就要將安夏從自己的手中搶走。

因為沒有十足的信心贏過他,所以才會如此暴躁介懷。

頭痛的難耐,車子虛晃間,他一腳踩住了刹車。將車子停靠在路邊,撥了宋中禹的電話。

宋中禹來的時候,他已疼的一身是汗。宋中禹皺著眉上車,拿了止痛藥給他。又將他扶到副駕座上坐下,自己開了車走。

“從這邊繞回去。”林嘯閉著眼說。

因為剛才的話,安夏這會兒肯定很難過,又很自責……

車子繞回去,安夏早已不在那裏。大約已回到他們教授的身邊了吧,也好,彼此都該好好冷靜一下。因為對他們兩人來說,未來,存在太多阻礙和無法逾越的過往。安夏此刻的混亂,矛盾,態度多變,說話強硬尖銳,也是在所難免。林嘯想。

又想到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林嘯濃眉擰了起來。自己剛才,真的太差勁。簡直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安泊鬆現在情況如何?”疼痛消減,林嘯一手拄著頭問。

“比起他,我更關心你現在如何。你現在這樣的身體,根本不能自己駕車。”宋中禹說。姿態十分強硬。

“你,剛剛是不是和那個安夏在一起?”宋中禹沉默一會,斟酌一下才輕聲開口問。

林嘯聞言,蹙了眉,目光冷冷回頭斜宋中禹一眼。他生氣的時候,長長的眼角立起,看起來無比淩厲。“你還沒有告訴我,安泊鬆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他口氣淡淡,回過頭來,微微閉眼,雙手輕揉著太陽穴。

“已過了危險期,病愈之後,監獄會給他安排單間關押直到出獄。”宋中禹一臉的無奈,姿態恭敬下來,說。

“好。”林嘯語調突然輕快了一些,應了一聲。

“前些日子聽你幫我聯係美國腦科專家,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方便幫我治療?”他似突然想起來,問。

宋中禹似被他這句話驚了一下,麵上一喜。“任何時候都可以安排替你治療。”他說著又回頭掃了林嘯一眼。

“那現在就直接去機場,讓趙芸送我護照過來。”他說完,就閉眼養起神來。

宋中禹又是一呆。之前那麼多人,勸了他那麼多次,他都無動於衷。今天這是怎麼了?態度突然這麼積極。難道是--安夏?那個小姑娘,真如趙芸所說,林嘯一定會聽她的勸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