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笑一下,不說話,低頭抿一口酒。說“那好,你的禮物我都留下了。你以後也要保重。好好工作,天天向上。”

“你的告別很土哎,不像你酷酷的樣子,一點創意都沒有。”司珂說著站起身來,微微笑著轉身走。亦學著她往日的樣子,背對著她衝她揮揮手說“老姐,記得要幸福哦。一定要幸福。”

幸福?多麼簡單的詞,而此刻。這個詞語距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渺茫,似乎它就似夢中的一場絢爛的煙火。來過,卻瞬間熄滅,來不急感受來不及歎息,它已遠去。

現在,她每天都在笑。走在陌生的路上,對任何人都會燦爛的笑,可是總覺得虛妄,一種來自心靈深處的空,漸漸失去對生活的觸感。不在輕易悲傷輕易感動。漸漸對自己失去情緒的感覺。

下午,司洛一見到她,就驚叫了起來上前輕輕和她擁抱。

“你,你什麼時候變成了土著?”說著又湊上前去扯她的胳膊,皺著眉頭在手心裏握一握。隨口就來了一句“老大,雖說現在流行什麼排骨美人,可是你這個樣子實在距離美人很遠。到是距離嚇人很近。”

Angel 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臂,說“你呢,怎麼樣,這次被調回來,心裏其實很甜蜜吧?”

“甜蜜什麼啊!”司洛別過臉,一會又說“其實自己都說不清楚,沒有在一起的時候打個電話都不舍得掛斷,恨不得馬上飛到對方身邊去。可是真的到一起了,反而害怕了。”

“害怕?兩人相愛,有什麼好害怕的?”

Angel並不知道司洛和穆冉的事情,司洛隻覺得這事情憋在心裏,讓她難受,索性說“因為他清楚我愛過別人,知道我並非一張鋪開在他眼前的白紙。他介意,他很敏感。有時候,這樣的他讓我又甜蜜又害怕,總覺得一個不小心就要讓他難過。很害怕。”

Angel聽的直發愣,好半天才說“就你這樣還不算白紙一張?那我呢?不成油墨畫兒了。”

司洛抬頭看她,以為angel還在怪她,關於司珂的事情。又兀的低了頭,喝酒。

Angel看她這樣到覺得很難受,說“咱能不能別這樣了,老小心翼翼的樣子。你不欠我我不欠你的,何必弄的這麼生分,之前對酒當歌的豪情義氣都那裏去了,現在怎麼和你一坐下來一說話,就覺得這麼悶,都要悶死人。”

Angel快人快語,說。

“嘿,我也這麼覺得。”司洛說著,遂抬了手,一揚杯和她砰一聲砰一下。說“要幸福。”

要幸福,又是這一句。不愧是兄妹。

兩人喝到半夜,各自接一個電話。

Angel 對著電話說“正華,我怎樣和你沒關係……”

司洛接到電話說“知道了,就喝了一點點,一點點……”聲音還沒有完全落下,人卻咚一身掉到桌子底下去。

那一刻,她的腦海中,居然還閃過一個念頭:好了,這下又要被批評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