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皺眉,說“明白人啊!”居然也跟著很歡快的笑起來,眼角淺淺的紋路都給扯出來。
“你們男人都這樣嗎?要拿一個無辜的人懲罰另一個人。”她轉身走,被他一把擒住,說“別拿我和姓穆的比。我沒他那麼卑鄙。而且,你別把自己在他心底的位置想那麼重要,他並不是為了你才和杜蘭一起,他要的東西你給不起。”語調很輕蔑。
聽到穆冉,她又軟弱。沉默一會,轉出一個很無辜的眼神看他,說“你弄疼我了。”
他才發覺,她細瘦的手腕,被他捏出一圈紫紅。有些心疼,卻很無力。轉身去洗手間洗涮。
司洛在桌前立著,心不在焉的瞅著電視,過一會目光落在他的電腦上。看到那則關於西安發往平涼的車禍的消息,一怔,猛然抬頭。
看楚歌洗了頭發,脖子上掛著個毛巾,湯湯水水的從裏麵走出來,修長的四肢懶懶散散的,腳步有些虛浮。站在那裏的樣子少了一份居高臨下的淩厲。
她心底一瞬的感動,眼眶迅速濕潤了下,卻仰頭對他哈哈笑,指著電腦上的消息說“你,以為我在這個車上?怕我死於非命?”
他看她,拿著毛巾擦著頭發靜靜問“好笑嗎?”
她頓住,看他,又惘然搖頭。
心底亂出麻來,說“你趕緊回去吧,別在這裏浪費時間。”
“哎,對了上次那個米悠,真的很有仙氣哎,我不知道天下還真有值得冰清玉潔這四個字的女子。楚歌你豔福不淺呢。”她仰臉嗬嗬笑著,伸手拍一拍他的肩膀。
就像,真的哥們一樣。
這樣輕鬆不屑的調侃,卻分明透著冷冷的拒絕的味道。他很氣。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他甩甩手便走。
回到上海,楚歌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一些女人往來。
他想退離,靜靜的,就像初始,不知道如何陷入一樣的,無聲的從那樣一段情愫中抽離出來。他討厭任何不受控製的東西,和這樣一個不夠冷靜的自己。
之後每見一個女人,他都會不由在心底拿司洛比照一下。想,她們任何一個都比你漂亮多了。
可是那個時候,他並沒有發現,自己又那麼細致的想念了她一回。
也有時候經不住米悠磨,他會和米悠去他們曾經去過的地方玩,或者找個情調很好的地方吃飯……
因為心底對一份新的感情的不夠確定,所以想要搜尋出那份熟悉的,曾經讓他刻骨的情感。想要從中找出一份內心的安全。
有天,米悠柔媚如絲,投身過來,靜靜的看住他,吻上他的眼睛,細細的一寸一寸一點一點舔 舐著,滑向他的唇。
她有一股屬於成熟女人的幽綿的香,很濃鬱。曼妙的軀體在絲滑的裙子下水蛇一樣纏上來,他的手一頓,稍做阻隔,雙手又在她腰際稍稍停頓一下。忽而反手,堅定的奪了控製權……
期間,沒有一句對白,隻是沉默的撕扯、迎合、尋找。深入一點,再深入一點,那麼急切。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尋找的是另外一種味道,那種若有若無的,清清淡淡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