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爽,他腳步就邁的很快。她忽的一抬頭,覺察了,跑前來跟他身後,囁囁的問“你,不高興了嗎?”
他轉頭笑著看她,一副很歡快的樣子,說“怎麼會。看到我,讓你想起舊情人,聊以慰藉,是我的榮幸。”
司洛就皺眉不看他,抬腳踢的腳下的小石子奔愣愣滾出去。
“對不起。”她說。
他對這個詞語深惡痛疾,尤其在男女之間。
“你該對自己說句對不起,而不是我。”楚歌聲音冷下來,很驕傲,目不斜視往前走。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穆冉和杜蘭的婚期馬上就要到了,大概六月份吧。作為結婚禮物杜邦德將三鑫科技的股份轉送給了他,現在三鑫科技的真正主人是穆冉。”他轉身,看她。
她竟然沒有一絲震驚。隻是神情惘然。
原本準備在西安多呆幾天的,可是此刻,什麼心情都沒了。
和司洛不歡而散,楚歌獨自回到賓館,訂了回程的機票。胃疼,喝一杯白水,斜靠在床頭抽煙。
米悠電話過來。問:在哪裏?聲音很溫柔。
他回:在外地。想一想加兩個字:出差。
她說:你總是那麼忙。有些親昵抱怨的味道。過一會說:我在香港找到了你喜歡的,望天涯的唱片。
他淡淡回:我早就不聽他的歌了。
這兩個月裏,米悠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樣子,推掉了團裏所有的演出,陪他。很殷勤,常常來他公司幫他整理文件,事無巨細。他有時候覺得煩,不給她好臉色,她就很受傷的坐在一邊也不多話。
她一直不相信他真的放下了他們一起七年的感情。
其實楚歌自己也有些不相信,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真的不在在乎站在她身邊的人是誰,她在想什麼,過的好不好。
大約對一段感情,一個人,真正的放下並非兩人生死不見,而是見了亦能同不見一般的漠然。
他記得兩年前,她說“楚,對不起,我好像愛上了別人。”
她說“你原諒我嗎?”
他很難過,說“不,這一次,我選擇放下。”
他們一起七年,她說過三次對不起。他厭惡這個詞語,深惡痛疾。
這次米悠回來,說“楚,我終於明白,我最愛的人還是你。我們結婚好不好,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一直活的驕縱任性像個孩子,以為他對她的愛一直會等在原地,不會消失。
他說,“米悠,這一次是我選擇了轉身,我愛上了別人。”
她說,“我不信。”
她要見司洛。他想一想,說好。
在老太太的生日宴上,她看到了司洛。她的眼神裏帶著一抹訝異的笑,說“楚,你騙我。我知道你生我氣,但你別騙我,你怎麼會愛上她,這樣一個平凡的女子。”
楚歌企圖解釋,可是自己都說不上來。她什麼時候竊取了他的心,在他的心裏取代了米悠的位置?
她算不上真正的漂亮,尤其在這個高挑秀麗的芭蕾舞演員的米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