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萬丈懸崖邊。
血,刺目的鮮血在這厚及膝的白雪上顯得格外的刺目。大滴的鮮血從不遠處的寒冰洞口,一直滴落到懸崖邊一個女人的高筒皮靴前。
女人一頭發絲淩亂,臉色蒼白的可怕,嘴角噙著血絲,一隻手狠狠的揪著胸前心髒處的衣服,雙唇緊咬著,似是在極力壓抑著身體上的痛苦。而其一雙黑漆如魅的眸子,正冷冷的盯著前麵不遠處走過來的一對男女。
“姐姐,你還好嗎?對不起姐姐,我,我不是有意想要害你,我隻是,我隻是——”走近的男女中,其中的少女泫淚欲滴的淒然望向斷崖,“姐姐,求你就把金盅給了裴玨好嗎?”
立於斷崖處的冷時月,冷冷的睨向妹妹,這個自小與其一起被師傅悉心教導,成為養盅高手。後又跟著自己回到夜帝幫,在自己的請求下,被父親收為義女的義妹。
而今!
冷時月冷冷的將視線斜睨向一旁的男人,這個有著一張令天下女人為之傾狂的絕色俊容的男人。
他,是她的未婚夫,社團冷煞幫裴老爺子的次孫,曾經對自己溫暖倍至,小心嗬護。曾在自己耳邊不止一遍又一遍說著天荒地老,海枯石爛,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
原來一切不過是一場早就設計好的預謀,為得隻是想要得到自己手裏的金盅,好輔助其成為上位繼承者。
金盅,是世上最毒的盅蟲,中了金盅的人不單是死那麼簡單,而是生不如死。金盅身體裏還有數以萬計的肉眼看不到的小金盅,所以得一金盅,如得一軍隊。
冷時月想要大笑,卻是張嘴,“咳——”
一口濃血猛的噴了出來。鮮紅刺眼的血,噴到白雪上,染成一朵炫目的血花。
鑽心的疼痛,令她喘息的難受,伸手揪緊的心髒處,痛的令她強支撐的身體似是搖搖欲墜。
“姐姐——”
“月兒——”
兩聲呼喚,出奇的一直未有出聲的裴玨竟是很關心冷時月的,一臉緊張的就要走過去,卻被一隻纖手緊拉住手肘,耳畔傳來紫依低語,“玨,姐姐手裏有金盅,我怕姐姐一激動會傷到你。”
裴玨聞聲,眼底閃過忌憚,卻依然走向前一步,溫聲哄勸向冷時月,“月兒,我隻要金盅,不想傷你,你隻要把金盅給我,我立即送你去醫院。”聲音一頓,望向冷時月,眼裏閃過激動,“月兒,你隻要給我金盅,我們還如以前一樣,我心裏隻有你。”
裴玨聲落,一旁的紫依柔弱的小臉瞬間一片僵冷,一雙原本泫淚的眼睛,有些冰凍住地側首仰望向裴玨。
“嗬,嗬嗬,救我,送我去醫院,裴玨,你是裝傻,還是真傻,難道紫依沒有告訴你,她剛剛在我身上施的是蝕心盅。”冷時月冷冷地看向這對男女,嗤聲道,“蝕心盅一出,人必死無疑!”
“什麼?”裴玨聞聲臉色大驚,攸的扭頭盯向紫依,怒聲質問,“紫依,你跟我說蝕心盅不會要人命,這是怎麼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