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秦風秦嶽和秦真啊,今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袁德江開口問道。
當下秦嶽就一五一十地將整個事情的大致經過講了一遍,秦真在一旁不時插上幾句,倒也很快就梳理清楚其中的眉目了。
“這件事情大致就是這樣,隻能說這就是一件純粹的意外。”秦嶽最後下結論道。
聽到這袁德江臉色也沉了下來,按照秦嶽的說法,這件事確實就是純粹的意外,又看了一眼遠處瘋狂的鬥犬黃帝,心道難道真的隻是意外。
“老袁,這件事情絕對沒完,劉斌他再怎麼說也喊你一聲叔,他這樣無端慘死,絕對不可能隻是什麼意外,肯定有人在背後搗鬼。”劉濤冷冷地說道。
劉斌的死讓他已經快要完全理智,可是對方是秦家的人,他劉濤也不可能以勢去壓,隻能是更多地去爭取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處理的。”袁德江說道。
自己被夾在劉濤和秦家中間,一頭是和自己私交不錯的老友,另一頭則是關乎自己前程的秦家,兩邊都不能得罪,他也隻能是如此模棱兩可地說道。
有了袁德江這句話之後,秦嶽兩兄弟反而是鬆了口氣,事實證明他們兩人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就算是真的去調查,也絕不可能查出另外的結果,在整個西省他堂堂秦家還沒有人敢肆意顛倒黑白。
劉濤心中憤懣,可是麵對秦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他也隻有徒歎奈何,袁德江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已經心中很是感激了。
嘟嘟嘟!就在三人相視沉默的時候,秦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爸。”秦嶽連忙接通了電話。
聽到秦嶽的話,袁德江和劉濤都是下意識地身形一正,都知道這是秦風打來的了。
作為秦家如今第二代人物中的領軍人物,年紀才四十多就已經是一市之長,隻要不犯錯誤,在未來十年內是很有可能再進一步晉升到部級甚至是國級領導人的存在,是秦家重點培養的接班人。
如今在自己任職的漢城,在自家門口卻發生了這樣駭人的人命案件,要是處理不好的話,很可能會成為他政治生涯中最大的汙點,以後的晉升道路也會變得渺茫起來。
秦嶽顯然也知道其中的厲害,根本就不敢大聲說話。
“我已經聽說了劉斌死去這件事,”秦風不苟言笑,甚至是有些微微冷意的聲音自電話裏麵傳了出來,秦嶽頓時亞曆山大,身體都不由僵直了起來,在骨子裏他都是害怕秦風的,家教頗為嚴格。
“這件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秦風冷言問道。
聽秦風這樣問,秦嶽心中就是一震,連忙道:“爸,這件事真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的兒子你自己難道還不了解?”
聽了這話,秦風沉吟了一會,他自己的兒子他又怎麼可能不了解,雖然可能有時候不那麼讓人省心,可是這種殺人泄憤的事卻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出來的。
“嗯,我知道了,你把電話給劉濤。”秦風說道。
秦嶽臉上表情一緊,將電話遞給了劉濤,道:“我爸的電話。”倒也有點仗勢欺人的嫌疑。
俗話說官商隻古一家,商不與官鬥,劉濤能夠將恒古地產做到今天這樣龐大的地步,也在很多地方仰賴了官場上的一些門道,所以盡管心中恨然,但是麵對秦風他也必須給足麵子。
“秦風市長,我兒劉斌的死絕對不可能就這樣算了,你們秦家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劉濤語氣不善地說道。
“劉總還請節哀順變,人死不能複生,不過這件事情應該和秦嶽沒有關係。”秦風道。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會這麼湊巧?還是說秦風市長已經下定決心要護短了?哼……”劉濤怒道。
“我秦家一向光明正大,自然在處事上也沒有絲毫以勢壓人的地方,這件事就算劉總裁不說,我也會讓人好好調查清楚的。”秦風緩緩說道。
死了一個劉斌和他絲毫沒有關係,可是劉濤的恒古地產卻不容小覷。
“哼,有秦風市長的這句話,我也算放心了,否則的話……嘿嘿,大家臉上都不會太好看。”劉濤恨聲道,說完之後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將電話還給秦嶽,再和袁德江又就細節聊了幾句之後,直接滿身煞氣地揚長而去。
看著劉濤臉色陰沉如冰地快步離開,秦嶽狠狠皺起了眉頭,顯然心中很不痛快。
“大哥,這個劉濤未必也是太拽了,連二叔的話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簡直就沒有把我秦家放在眼裏啊。”站在一旁的秦真憤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