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呢,宋仵卻停下了,定定的看著不遠處。剛子和周若順著宋仵的目光看去,卻見徐建一臉微笑的向自己三人走來。
這時,剛子忽然低聲說了句:“小心呀,我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很濃烈的死氣。”
宋仵眯著眼想了想,算時間,那蠱毒也應該發作了吧?徐建也許知道了自己身患絕症了吧?那他還來找自己,意義很明顯,是想在臨死前搞一場大活動了。
“嗨,宋仵,嗨,周若,嗬嗬,剛子哥,你們好。”
徐建停在宋仵麵前,微笑著向三人依次打招呼。
三人都沒說話,靜靜的看著他。
徐建繼續道:“我是來和你們道別的,嗬嗬,我們以後不可能再見麵了!”
三人依舊沒有說話。
“沒事兒,我就是來打個招呼,你們忙,我先走了。”說著,徐建居然真的走了,就這麼奇怪的走了。
剛子納悶道:“他發啥神經病呢?”
宋仵沉思一番,轉頭看了看徐建遠去的背影,說:“剛子,他剛才想殺我。”
“啊?”
“對,他是想殺我,但是他顧忌你,他害怕你阻止了他。你武功高強,他沒把握,所以他又走了。”
這麼一番話,說的周若和剛子頓時提心吊膽了起來,剛子驚訝道:
“他瘋了麼?這可是學校門口,他敢在學校門口殺人?不是,哥,我不是說他有本事殺的了你,我是說他敢這麼明目張膽麼?”
宋仵呼出一口氣,道:“回去說。這裏人多的很。”
言罷,宋仵騎著電動車,帶著周若便回家而去了,剛子也一路小跑著往家裏趕。
轉過一個彎,徐建臉色陰沉的停了下來:
“媽的,不好下手啊,那個剛子太可怕了,我根本沒把握在他麵前掏槍。我隻有這麼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了,就根本不可能再有報仇的機會了。啊,可惡,他怎麼就不落單呢?”
徐建懷裏就插著一把手槍,這是他為了必殺宋仵,從黑市上買來的。但是,他卻根本沒有把握在剛子麵前掏槍,剛子的身手,徐建是為數不多的體驗過的人之一,他太懼怕剛子了。他擔心,自己一個拔槍的動作還沒做完,剛子就把自己製服了。
隻要自己被製服住,那一切介休。被抓進局子裏,自己不怕,就算是死刑自己也不怕。
可是,隻要自己被抓進去,那可就意味著自己永生永世就不可能再報仇了。公安局一定會把自己列為一個身患絕症,沒有任何牽掛,膽敢做任何事的危險人物拘留著,或者是送進醫院日夜看管著。
徐建自己心裏也清楚,自己就是一個危險人物,是會對社會造成極大危害的人物。就算自己是警察,自己也得把自己這種人抓進去,一直等到病死。
一個人懷有害人的心,這並不可怕。但是如果這個人是個將死之人,沒有一切的後顧之憂,那這就可怕了。嚴格來說,自己這種人已經不能算是罪犯這個等級的了,而是類似於kong怖份子的人。
徐建必須要做到一擊必殺,隻有一擊必殺才有可能成功,近了,不敢掏槍。
但是遠了,徐建又沒有那麼好的槍法,能夠打上宋仵。這就可糾結了,這把槍裏隻有四發子彈啊,四發子彈打完可就沒了。,
在五步以外的距離裏,徐建根本就沒有把握能打到宋仵,他頭次為自己的槍法之臭感到憋屈。他的槍法臭到,必須要站在人跟前打,對著打,杵著打才能打上。
兩步之外,那命中率就隻有百分之七十,五步之外,那就純屬靠運氣了。徐建現在最不敢靠的就是運氣,能夠同時患上兩種絕症的人,你跟他說運氣?
好糾結,真的好糾結,徐建真的憋悶的生死不如。五步之外打不上,但是五步之內,自己卻根本沒把握在剛子麵前掏槍。
“難道,真的要去學校,在教室裏殺了宋仵麼?”
呢喃一聲,徐建有些下不了決心,他一想到當著老師同學的麵殺了宋仵,強奸了周若,心裏其實還是有些不敢的。
再怎麼說,自己曾經也是個好學生啊。
但是,如果在學校外邊,剛子又是和宋仵寸步不離的,這真是考驗人呐。
輕輕歎口氣,徐建的良心終於還是沒有敵得過複仇之心,幽幽呢喃一聲:“那麼下午就回學校上課吧。”
腦海中,徐建已經構建出了一個完美的計劃。在教室裏殺掉宋仵,然後用槍脅迫著周若上天台,在天台上把自己最後該辦的事兒辦了,然後就吞彈自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