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這樣,沒想到你還挺識趣的,知道我想說什麼。”
怎麼會不知道呢,她嫁進來的那一天,這位韓夫人就在想方設法地攆走她了。
不過因為輿論都是站在沈月這邊,楊陌也不能有多餘的動作。所以,直到今天,她都還在看她兒子的臉色。
沈月把咖啡端起來輕輕喝了一口,說道:“其實,你不用在意社會上的那些言論的,畢竟在他們眼裏,你始終都是一個女強人。”
楊陌的神情一滯,她指了指身後那張全家福,慢悠悠地說:“我的眼裏隻有我的兩個孩子,我年紀大了,自然可以不在乎這些虛無的東西,可是他們不一樣,人言可畏,到底還是小心些的好。”
她看了一眼沈月,告訴她,在好剛剛她回來的時候,她看見蘇陽生的車了,所以現在她才抽出一點時間來跟她好好理論。
沈月很想笑,她覺得非常滑稽,明明韓藝棋做得比她還過分,為什麼卻是隻揪著她一個人不放,這樣的行為已經算不得是什麼霸道了,在沈月看來,楊陌就是一個野蠻的人。
她隻會朝比她弱的人揮舞她的拳頭,而對那些上流社會的人,則是恭恭敬敬,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沈月,你也該為我們韓家好好想想,雖然我的兒子不爭氣,但是他對你那是沒話說,你就不能給他一次享受新生活的機會嗎?”
“當然能,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不能,還有,我想說的是,如果你真的想讓我離開,你可以先跟你的兒子商量一下。讓他不要總是不斷地問我在哪裏,或者當我離開以後,他不要來找我。”
沈月說的可是實打實的實話,可是這話楊陌不愛聽。
她的眉毛那麼皺了起來:“怎麼,你覺得是我們藝棋自找的,你不見了,身為丈夫的他不該擔心,也不該詢問是吧?”
“我沒那麼說。”
“你當然不會明明白白地說了,說白了,你反正不在乎我們韓家的名譽,也不擔心我們韓氏集團未來的路該怎麼走,所以你現在也有能耐了,竟然敢跟我頂嘴了……”
沈月再也不默默承受,她回道:“韓夫人,你一直都在裝聾作啞,你兒子的不好,你不管反而還要推到別人身上,不覺得可笑嗎?我也想離婚,可是這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沈月邏輯清晰的反駁,讓楊陌愣了好一會兒,對於韓藝棋,她確實沒怎麼管教,但是她自認為,她的兒子還是優秀。
……
推開窗戶,看見那些葉子掉光了的樹,沈月有些發愣。
她在想,她跟韓藝棋的婚姻到底何時才是真正的盡頭,難道就要這樣一直走下去嗎?他既然那麼喜歡嚴可兒,為什麼還是不肯當過她?
當然,這些問題,她隻能在自己的腦子裏默默思考。
這時,房門打開了,突然跑進房間裏的冷空氣,讓沈的身子不禁打了個顫,她覺得好冷,衣服也不自覺地裹得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