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蘭心是被楊陌害的對不對?”
“不錯,那個女人心腸壞得很,我不明白,她為什麼總是跟我們過不去,按理說,我們兩家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沈月深吸了口氣,說道:“像她那樣的人,哪裏需要什麼理由,討厭就討厭了,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理由。”
她說的沒錯,沈琴不由得沉默,那個女人的確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當初賀夕寧告訴她要警惕這個女人時,她還沒有當一回事,覺得一個女人再厲害又能怎麼樣呢,她總不至於做些陰暗無恥的事情。
沒想到,她竟然專做這樣的事。
醫院裏果然是很悲情的地方,這裏有人受傷,有人離去,有人悲歎為時不多的人生,可謂是人生百態,百般滋味都有。
蘇陽生看見沈月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又見她穿的單薄,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沈月死活不肯,男子的臉上終於有了一抹生氣的神情。
他故意板著臉說道:“你要聽話。”
沈月一臉迷茫地看著他:“聽誰的話,你的嗎?”
她對他的信任已經所剩無幾了,或者說,她連她自己都是不信任的,更不要說,還要是別人了。
她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自己根本就冷靜不了,她也不想因為自己的言語傷害到別人。
所以她看見蘇陽生的表情變化後,便走向沈琴的身旁,她在他的麵前總是自信不了。
蘇陽生想伸手拉住她,但最後還是放棄了,他明白,此時此刻,他手裏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如果不想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那麼現在的他就必須先學會信任。
“月兒,你個傻丫頭,陽生不是怕你冷嘛,現在的天氣又那麼古怪,你要是再感冒了怎麼辦。”沈琴看了一眼手術室,又看了一眼沈月,不住地歎氣。
沈月摸了摸自己的外套,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沒事的,院長媽媽,我穿的挺多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握住了沈琴的手,不管怎樣,她心裏最感激的人還是院長媽媽。
如果沒有她,她可能都活不到今天。
所以她不想因為她錯誤的婚姻給她帶來傷害,她轉眼也看著手術室,要是蘭心真的有什麼事情,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
他們都安靜地站著,同時也在等待著,期待有個好消息能夠迅速傳來。
“人都走了,你氣有什麼用,我要是你,我就不把話說那麼滿,所以你們年輕人哪,總是喜歡意氣用事,一點兒也不考慮後果。”
楊陌悠閑地喝著她的咖啡,對麵韓藝棋的神情和她形成鮮明對比。
韓藝棋很想抽一根煙,好來排解一下自己內心的煩悶。可是礙於楊陌,他這個念頭也隻能想想而已。
現在沈月不回來,他也沒有以前那麼急了,隻是覺得異常煩躁,心裏頭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纏繞著他,片刻也不願分開。
這樣的情緒,讓他感到非常的折磨,可是母親好像完全不能理解他,好像他做的事情都是些幼稚可笑的樣。
他站起身,在透明的落地窗麵前停下,從這裏望去,一眼就能看到花園,以及正在修剪的園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