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以為韓藝棋被陶芳迷惑的時候,隻有沈月一個人是清醒的,因為她比誰都清楚韓藝棋的為人。
喜歡隻是暫時的,或者,更確切地說,這不是迷惑,而是太過於缺乏新鮮,太過於寂寞。而陶芳剛好就在這個時候出現,甚至,她比嚴可兒還要大膽。
盡管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沈月並沒有插手管這件事,因為在她的眼裏,韓藝棋已經不再屬於她了,他更愛的應該是他自己。
沈月整理自己手頭的筆記,畢竟自己並沒有多聰明,所以她還是明白要多努力。
韓家,遲早都是要離開的地方,所以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去費那麼多的心思。
陶芳踩著高跟鞋,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好像是一隻趾高氣揚的波斯貓。她也是無比心寬的人,別人的目光對她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真是沒看出來,這個時候,我們的沈月小姐,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裏整理筆記,難道你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
“隻有在遇到真正危機的時候,我才會具備那樣的意識,所以說,陶小姐現在說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沈月的語氣淡淡的,一時間也聽不出來是什麼情緒。
方賀在一旁看得神清氣爽,就是該這樣,不然她還真以為大家都是好欺負的人呢。
沈月也看出了陶芳眼神中的得意,因此還沒等到她回應,便說:“我想我該送給陶小姐一句話,是你的就是你的,奪也奪不走,如果輕易就能奪走,那我也不稀罕。”
就好似一個人再想掌握他人,沒有用心思去琢磨,到頭來終究還是一場空。
陶芳聽了沈月的話,根本不以為意,覺得依靠自己的本事,也能獲得子想要的東西,但是她好像忘了一件事,去爭取跟去搶還是有區別的。
“但是連自己的東西都守不住,豈不是很沒用?”語氣裏的嘲諷意味是越來越大。
連方意都看不下去,她擋在沈月麵前:“你這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完全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你的人品根本就不過關。”
陶芳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說這些話也著實奇怪得很,我爭取我自己的東西,跟人品有什麼關係。”
說著,她的眼神又轉移到了沈月身上,好像故意不肯放過沈月似的。
時間慢慢地流動,沈月的眼神也在流轉著嗎,她的心思越來越清澈,將筆記本放進自己的包裏。
當她抬頭時,眼神也變了,她即便再不想管韓藝棋的事情,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可以任由別人來挑釁她。
她看著陶芳,毫無掩飾地表達出自己的厭惡:“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不然把我逼瘋了,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周圍的人都在暗暗為沈月鼓掌,這才該是正牌女友該有的態度。
陶芳笑了:“哦,你是打算怎麼樣呢,想跟我來一場硬仗嗎?”
沈月冷笑一聲:“如果我就是想呢?”
既然那麼喜歡挑釁別人,那同樣的,也要能夠適應別人的反擊才行。
隻是那麼輕輕地笑著,那種類似海浪洶湧的氣息便撲麵而來,純粹的眼眸裏,此刻,不悅的味道變得越來越濃鬱。
陶芳怔了怔,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