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目光中,嚴可兒緩緩靠近了沈月,滿臉鄙視地看著她。
周圍人的議論,她完全不在意,因為她是真的非常討厭沈月。
倘若不是這個沒錢又沒地位的女人,藝棋又怎麼可能差點就把她送出國外。
“韓少夫人不是很厲害麼,如今這副樣子又是做給誰看的呢,不過,這裏可沒有能夠讓你心疼的男人哦。”
嚴可兒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戳向沈月的痛處,她的確從小沒有爸媽,也確實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但是她也不願意被人看不起,讓人如此踐踏。
此時,沈月陷入了沉默之中,心早就已經冰冷。
周圍的嘉賓就那樣看著,本來這些人都是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觀戰的,所以他們並不在乎沈月有沒有受委屈,有沒有難過傷心。
隻有吳櫻櫻出來阻止:“夠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嚴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
大家也覺得壽星出來說最有資格,於是自動為她讓開了一條道路。
宋至辰則是在一旁冷冷地看著,輕輕地勾了勾嘴角,釋放出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
見嚴可兒完全沒反應,吳櫻櫻覺得她這個簡直已經囂張到了極點:“原來嚴小姐是這麼不可理喻的人,我之前還以為……”
帶著鄙夷的聲音,突然變得有點委屈:“你覺得我是在欺負她,可是之前她欺辱我的時候,你又看到了麼,所以這回我不會放過她,無論如何。”
那時候,她仗著自己是韓少夫人的身份,將她那般欺負,那時她就發過誓,她會讓她後悔的。
而沈月緊緊抓著自己的手指,嘴唇被她咬出了血印,心裏也是亂得一發不可收拾,呼吸也是越來越急促,神經也開始泛疼。
這是什麼邏輯,明明就是她欺人太甚!
吳櫻櫻怔了半晌,才將氣息給均勻過來。
她的生日宴可是來了許許多多的名人,在這些人的麵前欺負阿月,跟當眾扇人耳光有什麼區別。
這麼做,簡直就是在侮辱人,宴會主人的尊嚴也沒有被放在眼裏。
“嚴小姐,你還是離開吧,繼續待在這裏,對你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不是嗎?”
然而,嚴可兒並沒有在意吳櫻櫻說的話,而是看著沉默的沈月,嘴角輕輕地挑起:“怎麼,下流社會的人想要跳到上流社會,現在被人戳中要害,無話可說了?”
沈月垂了垂眼角,對於嚴可兒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她絕對說再多也都是些廢話,抬起頭看著她:“嚴可兒,你真的很幼稚,非常幼稚。”
說完這句話,沈月轉身就離開了酒店,吳櫻櫻連忙跟了上去。
不過看嚴可兒的臉色,她的報複計劃顯然還沒來得及實施。
“阿月,你等等我啊!!……”
看著現場一片混亂,嚴可兒還是忍不住笑了笑。
“還真的是有誌氣呢,不過,你說點話就怎麼這麼沒有教養呢,你父母就沒有教過你該怎麼與人相處麼”嚴可兒大聲說道,每一個字都非常清晰地傳進沈月的耳朵裏。
她又冷笑說:“哦,對了,你瞧我這記性,我都忘記了,你是從小就沒有爹媽教養的野孩子,是一個下流胚子,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又怎麼會有誰教你規矩呢,所以你才會那麼沒有教養。”
眾人皆驚。
到底誰有教養,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