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毒舌,話裏麵也隱隱有著一些醋意,但大體還是不同。
韓藝采倒是比嚴可兒先覺察了出來,看來沈月真的比其他人重要啊,真不知道那個女人哪裏修來的福氣,不用動腦子就能得到那些人的喜愛。
她也罵夠了,便說:“你們好好談情,本小姐要回家了,不管你們的閑事。”
嚴可兒在她走後,暗暗瞪了她一眼,這哪是什麼大小姐,分明就是冤家,也不知道上輩子到底欠了她什麼,每次她都要來拆她的台。
她不禁抱住韓藝棋的胳膊:“藝棋,我們換個地方,談談好吧,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我做那些事情,也是為了我們兩個能夠早一點在一起,就是方法太笨了一些。”
見她說得實在可憐,韓藝棋的豆腐心到底還是軟了下去,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像以前那樣。
“我沒有多少時間,隻有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也行,我不會在乎的啊!!……”
兩人走遠後,男子輕輕拍了拍沈月的肩,眼神裏充滿愛憐。
原來真正想要單獨見她的不是賀夕寧,是蘇陽生。
“我知道這麼做很過分,想來你也不會原諒我了。但我總想見你一麵,所以就讓母親出馬了啊!!……”
秋風從微開的窗席卷進來,將她的長發吹亂,也將他的心思吹明。
深邃的眼睛,輕輕一閉:“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呢。”
沈月低著頭,眼淚一直在眼眶裏盤旋,她有什麼資格讓他做什麼,他們這樣的人,隨時隨地都可以將別人的命運玩弄於鼓掌之間,什麼時候考慮過原不原諒的問題呢。
蘇陽生讓她挨著自己坐下,又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他靜靜地看著她,目光複雜又深沉。
沈月下意識地就要避開他,沒想到他竟然一直抓著她的手不肯放,還越來越緊,差點沒把她的骨頭給捏碎。
“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可是為什麼不管我說什麼你們都不肯聽,一直傷我,就那麼好意思?”
蘇陽生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把她傷狠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不能有所緩解,所以他跟她拉開了距離,直到她臉上的警戒有所減少。
“的確是我的錯,可是我也不得已……”他也有些累了,也不想再解釋,知道解釋再多,隻要這個時候她不想接受,那就毫無用處。
沈月不禁笑了起來:“是,是,你們都不得已,都是我害的。既然這樣放開我就好了,為什麼還要……”
他伸出食指按在了她的唇瓣上:“你以為放開一個人很容易嗎?總之,我不會放開你,你是我的啊!!……”
沒有直接吻她的唇,隻是輕輕碰了碰唇角。
沈月感覺心裏有什麼東西劃過,讓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她沒有憤怒,隻是心疼,疼得她臉色蒼白,幾乎快要不能呼吸。
蘇陽生連忙將她抱進懷裏,吻了吻頭頂的發絲:“不會了,丫頭,我不會再放開了啊!!……”
還是疼,她閉著眼睛在他懷裏顫抖,眼淚從眼角緩緩落下,像是晶瑩剔透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