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沒有多大感覺,楊陌說她幾句,也就說幾句,她是媳婦,該接著。
可是現在,他們夫妻不像夫妻,倒像房東跟房客,要是房東不開心了,隨時隨地可以讓你卷鋪蓋走人,就好比剛剛韓藝棋那身手不凡的關門舉動。
她不能就真的頹廢下去,頂著頂韓家少夫人的帽子,並沒有多大好處,反而還束手束腳,她決心要放開了手腳,於是站起身來。
看著湛藍的天空,她活動了一下身子骨,嗯,還行,沒有骨質疏鬆,也沒有關節炎,就是有點頭暈。
沈月的伸展活動還沒做完,便被韓藝棋一把扯進了屋,引得大門的記者們一陣歡呼。
“你這是幹什麼?”沈月剛剛被突然伸過來的手嚇了一跳,差點神魂離體。
韓藝棋哼了一聲:“你說幹什麼,你被情人帶走,氣得本少爺心頭冒火,這火還沒降下來,你又帶了這麼一大幫記者回來,你說你要幹什麼,是要給我奔喪麼?”
“那你最好快點死。”
也不知道怎麼的,看到韓藝棋咬牙切齒的模樣,心裏話直接就蹦了出來。
“是嗎?你想要我死?然後你就可以跟嚴家那個男妖精在一起了?”
每說一句,他就靠近一步,眸子裏怕是馬上就要噴出火來。
沈月有點不知所措,她雖然是想韓藝棋死,但要跟嚴家那男妖精在一起,那還不如她先死好了。
男妖精,想到這個形容詞,喉嚨突然就發了癢,不由得狠狠地咳了一聲,嗓子頓時疼得火辣辣的。
沈月又想流淚了,可是她又想著這個時候不能懦弱,所以決絕地忍住了。
韓藝棋有時候就是這樣,用詞很厲害,讓她有點跟不上節奏,什麼女銅人,什麼男妖精……通通出自他之口。
以前還覺得有趣,想想就這樣跟他過一輩子,也不會覺得發悶,但聽多了,就很想將他推到江裏去喂魚。
見沈月咳得滿臉通紅,這個剛剛還在咒罵的男人,立刻忘了生氣,伸手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掖了掖耳邊淩亂的發絲,他輕輕抱住了她:“'月兒,你總算回來了啊!!”
沈月驀地愣住,不知該作何反應,感動嗎?可是這樣地場景已經上演了無數次了,但是說沒有一點感動,絕對是假的,何況她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軟,而且軟的快。
她任由他抱著,至於剛剛想要說什麼已經忘了。
但人的心真的可以一心二用麼,同時喜歡兩個人,不,沈月不由得搖了搖頭,這樣的自己實在太無恥了。
臉色更加紅潤,氣息竟一時間有些不穩。
沈月吸了口氣,她腦子又開始亂了。
韓藝棋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還以為她是被自己感動了,在那裏情緒波動,所以抱著她的手就更用力了些。
他低頭便朝著她的唇吻了過去,卻不想,她微微偏頭,竟是躲了。
一腔的熱情頓時被冰水包圍,臉色也跟著冷了下去。
沈月連忙道:“我隻是有些累了啊!!”
這個借口,一聽就是拙劣得不能外拙劣,換了誰都不會相信。
不過韓藝棋也沒有要死攪蠻纏的打算,他鬆開她,看了好一會兒,最後一揮袖子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