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臉,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哥哥,韓藝采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憤怒。
“我不準你們再說這些沒有事實根據的話,月兒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你們心裏在盤算些什麼,我也清楚。”
“不,你根本就不清楚,你沒有那個女人的真實嘴臉,說不定她早就被別的男人碰過了,隻是在你麵前裝腔作勢而已。”
韓藝采冷冷笑了一聲:“可憐我的哥哥,就跟傻子一樣,滿腦子都是她。不過,要是嚴小姐知道你這麼癡情的話,估計也不會被自己父親禁足了。”
“閉嘴,我讓你閉嘴!”韓藝棋的眼睛裏已經布滿了血絲。
氣氛簡直劍拔弩張,平日隱藏起來的那些不堪與矛盾,似乎通通都要曝光出來。
傭人們都警覺地望著他們,生怕再次引發世界大戰。
倒是張媽非常淡定,她打電話問了醫生各種關於燙傷的事宜,仔仔細細地記了下來。
她在這個家裏生活了這麼多年,韓家人的脾性早就被她摸得一清二楚,所以隻要有她在,一般不會出什麼大事。
不過,韓大小姐因為頭一次被人打,心裏的怒火無論如何也消不下去。
她尋思著怎麼樣才能讓韓藝棋付出代價。
喜歡沈月是吧,那好,就從她開始下手好了。
“韓藝棋,你聽著,我會讓你看到沈月究竟是怎樣的人,到了那時,你千萬不要後悔。”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同時還想到了蘇陽生。
心中頓時泛濫起一股如刺一般尖銳的疼痛,讓她煩躁,鬱悶,壓抑。
無法忘記那兩人凝望對方的眼神,仿佛全世界隻有他們兩個人。
吸氣再吸氣,她低著頭努力不去想那些畫麵。
再抬眸時,眼底滿是濃烈的冷意,不錯,她喜歡的人隻能由她一個人喜歡,容不得別人插手。
絕對不容許。
SUZERE大廈,14層。
私人醫生已經來過,替沈月上了藥,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其中最主要的便是不能過度憂鬱,否則身體會越來越吃不消。
陳席覺得吃驚,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怎麼會活得那麼憂鬱。
不過他從來都不是多事之人,不然也不會阻止那些保安談論是非。倒是總裁的態度讓他感到有點詫異,他對這個小姑娘的關心似乎是有些過了頭。
值得深究的是這個小姑娘的身份,韓家少夫人……所以不論怎麼說,也不可能預約不到蘇總吧。
“好了,你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
“可是,這位小姐……”
為了不讓蘇總覺得尷尬,他貼心地用了小姐這樣的稱呼。
“你隻管按我的要求去做,不要問那麼多問題,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陳席笑著點頭。
蘇陽生本來是該去見一位重要客戶的,但又實在放心不下她,隻得又吩咐陳席取消這次會麵。
沈月因為太過疲憊,最終還是沒有逃脫困意,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緩緩走到她的麵前,站定,什麼也沒做,隻是靜靜地看著。
仿佛隻要這麼看著,他就能走進她的心裏,走進他一直想要探尋的那個世界。
她睡得很乖巧,呼吸也均勻,隻有睫毛在不住地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