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肯老實了?”
“我難道不老實嗎?”
沈月忽然覺得,他真是幼稚,難怪韓藝采總是喜歡欺負他。
眼珠轉了轉,她想讓韓家少爺吃點苦頭。
胳膊肘向後一頂,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接著,背後便傳來一陣哼痛。可以想象,他現在的表情一定是扭曲而痛苦的。
韓藝棋一麵拚命忍著痛,一麵勾著她的肩,著實痛苦。
他有些為難地搖頭:“你真是太狠了,不喜歡我也不用這麼對我吧,你說,我們這還算什麼夫妻。”
“是啊,我們是需要證明關係和諧的夫妻。”
沈月嘴裏說著,眼睛被閃光燈閃了一下,繼而傳來微微的刺痛感。
工作人員都隻是笑笑,他們把這種情況,當作是他們夫妻間的互動模式,也不在意。
氣氛看起來了
另一邊,韓宅。
“媽,你不是不喜歡沈月嗎?為什麼還要讓她跟哥去拍畫報,還不如我去好了。”
“你又在胡說了,我叫他們去,自然有我的用意。”楊陌拿著剪刀正在修剪一枝花,眼睛微微地眯著。
韓藝采表示不理解,但也不想跟自己母親在這裏耗時間,此刻她的心情有點不太好。
隨手拿了朵花,起身便要走。
楊陌伸手按住她,同時也遞給她一把剪刀:“你氣什麼,一天到晚遊手好閑,沒個正經,快幫忙修剪,張媽一個人忙不過來。”
韓藝采立刻沒好氣:“你怎麼對張媽比對我還好,”
楊陌用手指點她頭,眼神裏略帶了點嚴厲:“張媽不像你,多嘴又魯莽,沒事就知道折騰自家大哥,還把我辛辛苦苦帶回來的骨瓷花瓶打破,你說,我是不是該好好教訓你。”
韓藝采聽了,語氣立馬服了軟:“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是韓藝棋氣我。”
她說著說著,牙又癢了起來。
這樣的性格到底是隨了誰呢,楊陌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女兒,她經常是無可奈何。
提到骨瓷,又想起了那個女人。
韓夫人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她將那朵嬌豔的花狠狠一剪,恨意隨之噴薄而出。
花瓣頓時掉落一地。
“不是吧,打碎了一個花瓶而已,您犯不著這麼生氣吧。”雖然嘴裏說著,但是態度已經變得小心翼翼。
別的不說,自己母親的脾氣還不知道嗎?
如果真是發了火,她的日子估計也不好過。
楊陌晃動了一下花枝,幽幽地說:“你以為隻是打碎一個花瓶那麼簡單嗎?孩子,你也得長點記性了,不然哪一天被人陷害都不知道。”
她就是因為沒有防備,所以才被人設了一道局。
韓藝采似懂非懂,她哪裏聽得進去這些,隻覺得母親最近越來越小氣了,什麼都喜歡斤斤計較。
張媽這時端來一杯熱水:“夫人,還是喝口熱茶吧。”
楊陌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迷惑,她為什麼總是端熱茶,其實她一點兒也不喜歡熱茶的,她喜歡的是咖啡。
但還是接了過去:“下次換成咖啡吧,熱茶隻會讓我想起我死去丈夫的前妻。”
那是個喜歡喝熱茶的女人。
沒想到,她突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周偉的人都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