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兩個人一旦吵起架來,都會幼稚得跟小孩子一樣,什麼細枝末節都要計較。
這倒是真的,就好比現在。
韓藝棋被砸暈之後,很不服氣,就想借著酒勁好好發泄一下自己的脾氣。
可在吵架這方麵,韓藝棋顯然不是沈月的對手。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什麼樣的戰況都經曆過,可謂是身經百戰。不管是從爭東西,還是從傷人這一塊,她都計勝一籌。
這些年,不過是因為長大了,慢慢地收斂住了。時時刻刻,院長媽媽警告她,說一個女孩子就該有女孩子的樣子,耍賴撒潑這樣的事情,是堅決不可以做的。
不然,整個人都會被人看低。
可事實證明,會耍賴的人才是活得最快活的人,他們可以不計形象地去據理力爭,隻要是自己想得到的,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去搶。
沒有什麼規矩束縛,也不用什麼道德來綁架。
就比如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吵不過,就想要動手。
“不要那麼多廢話了,幹脆一點,痛痛快快地來一架好了,你要是贏了,嗯,從今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韓藝棋,你醉了。”
沈月有點累了,很想喝水,大概是剛剛吵架的緣故,太傷精力了。
她很久沒有這麼唇槍舌戰過了,雖然疲憊,但是精神卻是恢複了不少。不過,論起打架,他們之間力量太懸殊了,她又不是傻子,為什麼一定要接受他的挑釁。
看著眼睛紅紅的韓藝棋,沈月突然間很想笑,他還真是個幼稚鬼。
難不成在商場上,他也是這副德行?爭辯不過,就要靠打架來解決問題。
她忽然間變得興趣盎然,有心把心裏的不痛快全都散發出來,既然這樣,那就好好來一架吧。
打不過也要打,她就不信,他們韓家的人就那麼不好對付。
其實沈月也有些醉了,但她心裏不安分。
而且她偏偏不信邪,挽起袖子,就開始做起了戰鬥前的準備工作。
他韓大少爺想要發酒瘋,那好,放馬過來好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韓藝棋冷哼一聲,顯然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用的是一種必殺技,而且是隻屬於女生的必殺技。
身為男人的韓藝棋有點始料未及,頭發被對手狠狠扯住,他隻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她扯起來了,疼得他神經幾乎快要斷裂。
他沒有經曆過這樣更加無賴的方式,不由得更加氣憤。
於是,他也伸手扯住了沈月的頭發,同時也扯起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傭人們聽到尖叫聲,以為是他們夫妻間的事,都隻是曖昧地笑笑,打算當做什麼也沒有聽到。
可是當尖叫聲此起彼伏時,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而且這些聲音顯然不是一個人嘴裏發出來的,貌似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幾個人有些慌了。
偏偏又拿不定主意,猶豫著到底要不要上樓去看看,然而這韓少爺的脾氣一向是最不好惹的,要是貿然衝進去看到不該看的,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楊陌的聲音突然傳來:“你們都是死人嗎,不知道進去看看?要是少爺和少夫人有什麼事情,你們的工資夠扣麼?”
聽到女主人的命令,傭人們立刻上樓。
誰會想到,開門後看到的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景,兩個人都眼眶通紅,彼此撕扯著對方的頭發不說,還不時地拳打腳踢,尖叫聲仍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