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嘰嘰喳喳嚷什麼?還不快把茶給門主送去!”一老媽子在窗前路過,敲著二人竊竊私語就一陣河東獅吼。
月惜快速將那杯下了藥的茶拿著,“知道了知道了!”邊走邊向真紅囑咐,“姐姐以後要小心啊!”
真紅一見這茶是月惜端過去,又怕害了月惜,以下毒之名把她處死,又迅速跑過去假裝撞翻了茶具。
連月惜也沒反應過來,手裏的茶全翻了。
“你這丫頭是怎麼做事的?笨手笨腳的,把門主的茶撞翻了,要是門主怪罪下來我們所有人得吃不了兜著走!”老媽子罵罵咧咧的,恨不得把真紅掐死!
月惜忙攔住老媽子甩過來的耳光,“媽媽別氣,是落梨沒拿好穩,月惜再去泡一杯!”連銀子都塞了一大錠。
那老媽子見月惜這麼乖巧還算懂事,隨即咳了聲悄悄收下,又不忘說教一番,“門主喝茶的時辰可不能耽誤,以前一個丫頭打翻茶杯可是被切成碎片喂了蠍美人的毒蠍,幸好老媽子我多準備了些材料,在櫥櫃的第二個暗格裏。”
月惜呼了一口氣,與真紅二人連連道謝,“謝謝媽媽!”
真紅那顆心總算落地了,朝月惜望了一眼,二人點點頭就分別了。
鶯歌燕語,百花朝陽,那個人慵懶的坐在亭內品茶,月惜安靜的站在一旁。
她搞不懂為什麼他會一直帶著麵具,剛送茶低頭時迅速瞟了他一眼,沒想到他同樣有著紫色的眼眸,長年的戾氣所致,那眸子是深紫色的,如一汪幽潭,讓人無法洞察他的心思。
“會撫琴嗎?”正當月惜陷入沉思時,那暴戾的門主竟冒出這句話來。
月惜條件反應的先跪下搭話,“奴婢愚鈍,不會撫琴,望門主恕罪!”
連冰轉過頭見她柔軟的軀體卑微的跪下,顫巍巍的全不像來時那麼飛揚跋扈。不由得生出氣,“抬起頭來看著我!”
月惜僵硬的抬頭,毫無畏懼的盯著他的眼睛,在陽光下銀色麵具耀眼無比,那一雙紫眸如水晶般亮麗。月惜不知道能找出什麼話題。
“我很可怕麼?”他盯著那雙秋水瀲灩的眸子,幾乎憤怒了。
月惜見這人無緣由的生氣,肯定是犯病了!“回門主,奴婢不覺得門主可怕!”
連冰這回終於滿意了,沒畏懼的她,跟她多像?那雙眼睛,如多年前那麼溫柔。
月惜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不自在的說了句,“門主若是暫時無事宣告奴婢,奴婢可否先退下?”
連冰麵色一變,又換回了冰冷的模樣,“你下去,讓蠍美人來作舞!”
月惜總算鬆了口氣,在這個惡魔身邊多呆一分鍾都覺得壓抑,“是,門主。”
月惜走後,那白色麵具下的雙眼忽又變得溫柔,隻有對那人無盡的思念。喃喃自語,“妃雪,我又想起你了!”
剛回到屋子便見蕭遠在此等候了,月惜納悶道:“蕭公子是在等落梨嗎?”
蕭遠恨鐵不成鋼的長歎一口氣,“我該說你機靈還是說你傻,給你機會接近門主你竟然離他那麼遠,你就不想跟門主關係更近一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