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華海也長呼了一口氣,和他們談判,的確是挺考驗人的意誌的,一個搞不好超過了對方的底線,夢家大少爺說不定就真的一命嗚呼了,那怕是剁了他的一隻手腳也是個大麻煩。
緊張的不止是秦華海一個,其實剛才秦華海在打電話的時候,其餘幾人也是懸著一顆心。
因為在這之前,歹徒的意思是他一個人過去的,並沒有同意秦華海他們這麼多人一起過去。所幸的是,他們賭對了,歹徒顯然也知道真的讓秦華海一個人過去並不現實。
“歹徒打來的電話?”無名女人小聲詢問道。
夢一凡給他們在飛機裏麵包了一個頭等艙,裏麵隻有他們這些人在,所以在這裏說話倒也不用顧忌。
“是的。應該是想試探一下我們東西帶齊了沒有。”秦華海說道。
“連我們什麼時候上機都知道--哼。”無名女人冷哼了一聲,顯然也想到了許許多多。
“準是他們無疑了。我看他們的底細還深著呢。司馬宏和沙爾頓有關係--現在又突然在美國大舉施展綁架--這次要是沒事,回頭咱們再好好的查一下他們。海哥,要不要再把司馬宏也‘逮捕’一下?”大猴憤憤不平的道。
“不行。抓一個,過一段時間就死一個,影響太惡劣了。”無名女人一口否決了。
的確,這麼明顯的弄死人,別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對軍部的影響很不利。他們也沒法交差。
秦華海知道這一點,點了點頭,說道:“同樣的辦法不能連用兩次。咱們先休息一下,把精神狀態調好吧。”
“可是--我覺得司馬家越來越有問題了。肯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大猴嘀咕道。
“蕭先生在南開市呆的時間比較久,能不能和我們詳細說一下司馬家的情況。”無名女人說道。
蕭軍苦澀的一笑了笑,說道:“你們這些軍部精英都調查不出來,我一個門外漢又能夠知道多少?我隻知道他們司馬家大概是在十五年前過來南開市的。當時接掌了一間酒吧,然後日漸做大。這裏麵涉及到很多黑道與政治上的鬥爭,大概是兩三年之間,他們司馬家便在南開市黑道打下來了一片天地。然後逐步轉向商場--董事長和我說過,他們司馬家最大的可疑之處就是資金的來源,按照他們的酒吧收入,他們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錢起家。很可能是從黑道裏麵賺取了這麼多錢的。”
無名女人和秦華海對望了一眼,之前他們調查司馬家的時候,這一點也是最可疑的。
司馬家轉戰商場的時候,好像是突然間擁有了一筆驚天的財富一樣,投入的錢財遠超他們那時候的酒吧收入。
“就是這個突破點了。咱們要是能夠弄清楚他們為什麼擁有這麼多錢的話,也許就能夠揪出來司馬家的底細。”秦華海說道。
其餘幾人都點了點頭。
因為飛往夏威夷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眾人都在機艙裏麵休息起來。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也在醞釀著一場風雨。
……
寬廣的房間,一張圓桌。
昏黃的燈光從房間上方照射而下,但見一幹人圍著圓桌而坐。
紅小姐手裏夾著一根香煙。
辛申兩手交叉的放在圓桌上。
魔菇那紫色的指甲油森寒的折射著光芒,同樣的夾著一根香煙。
童子百無聊賴的在哪裏玩著刀子--
由卡多、宮本新、宮上贏、魔男、野狼等等人物,赫然也在場。
算起來,這裏已經坐了十幾位人物了,很多都是名震地下世界的人物。這麼多人齊聚一堂,居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安靜,沉悶,以及被困在房間裏麵無法散開的煙氣成為了這裏唯一的主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終於傳來了“蹬蹬蹬”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