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來的時候,沒有那種風情萬種的姿態,不過卻和她冷著一張臉時的樣子截然不同,多出來了一股知性的風情。
這是一個熟透了的女人,也是一個很睿智的女人,兩人都清楚彼此要表達的意思。
秦華海笑道:“不用謝。誰對我好,我會記住她一輩子,誰對我不好,我也會記住他一輩子。隻要你二弟不來找我的麻煩,我就不會主動去找他麻煩。”
“我會和他說的。”吳雨霞道。
白亮的房間中,一道穿著極其普通,甚至是有些像賣苦力為生的貧苦人家一樣的身影從陽台上走了出來。
是一名中年男子,長相普通,臉色沉默,雙眼沉寂呆板。不過這樣的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一間設計雅致,很是有幾分古樸大氣的房間中卻是有些讓人意外了。
聽到微小的腳步聲傳來,司馬禁的耳朵動了一下,看向了陽台中的男子。
兩人的視線一觸即分,司馬禁捏著一個紫砂小茶杯,一口飲光了杯裏精心炮製的龍井茶之後,拿起放在一旁的鑷子,用早已經準備好了的開水燙洗幹淨了另一個茶杯之後,伸手示意道:“請坐。”
“謝謝。”中年男子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看起來很低微而有什麼不好意思,而是自顧自的坐在了司馬禁的對麵。品嚐了一口他的茶,道:“事情發生了一點點小意外,蠍子死了。”
“我知道。”司馬禁看了他一眼,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縷異樣的東西之後,嘴角掀起了一個冷笑,道:“我警告你,別想著什麼報仇不報仇的蠢事。”
“我也知道。”中年男人陷入了沉默。
兩人都在默默的喝著茶,直到喝完了第三泡茶之後,中年男人才道:“我有一點想不通,二少為什麼要讓我們去執行這種計劃?”
“你隻需要執行我的命令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知道太多。”司馬禁道。
“出來的時候,老爺和我說過,我有知情權。”頓了一下,中年男人繼續道:“二少是不是想將廉愛市搞得一團糟糕,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司馬禁瞥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中年男人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那小子看起來確實是一號人物,可是這樣的話,我們會不會被人給猜測到?”
“猜測到又怎麼樣?現在所有人都在猜測。有人猜測是大刀幫的人,有人猜測是吳斐聞,甚至還有人猜測是鷹眼幫的人。而且,你不要忘記,他是什麼身份?他的身份沒有幾個人知道,大家都不知道他惹了多少仇家。誰會往我們身上猜測?”司馬禁道。
“如果那小子真的被我們殺了呢?我們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死了,則證明他對我們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況且他那種特殊部隊的人要是被你們這種三流貨色搞掂了,那就是國家的恥辱。”
中年男人眼神稍微明亮了一點兒,好像是對他這個赤、裸、裸的蔑視有些不太爽。
“不是我小看你們,和他們哪種人比起來,你們確實是有些不入流。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你應該也清楚,如果我們不把廉愛市的黑道弄得一團大亂,我們想要控製廉愛市黑道會付出非常大的代價,其他人也不會任由我們輕易的控製廉愛市。言盡於此,你的知情權也已經得到了,現在該那裏去的就給我到哪裏去。”司馬禁道。
“那好。不過老爺讓我給你一個忠告,小心他秦華海某天找到少爺的頭上,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司馬禁道。
中年男人的話沒多久就應驗了,不過這些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