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博文大笑,“怕了吧,紀南城?”
紀南城擰眉,“錦博文,我們的事兒,我們倆來解決。先把笙笙放了?”
安笙朝紀南城大喊,“南城你走吧,他不會對我怎麼樣!”
錦博文笑聲涼薄,“紀南城,安笙傷我太狠。她欠我的,你就替她來還!朝你心口捅上一刀,我就放你們離開,怎樣?”
“不可以!”安笙嘶喊起來。
紀南城目光從安笙移到錦博文,“玩這麼低能的遊戲,不覺得可笑麼?”
“紀南城,你沒得選!”
錦博文聲音決然。
紀南城幹笑幾聲,劃開手機,“你兒子在我手中,我怎麼會沒得選呢?”
紀南城手機中傳來銘銘的聲音,“爹地,我被南城叔叔的人控製住了,救我——”
錦博文臉色大變。
紀南城行事果然狠辣,他剛把安笙弄到西雅圖,紀南城就能在短時間內作出反應,並能掐準他三寸命門。
“錦博文,放了笙笙。等我們回到江城,就放你兒子。”紀南城與他談條件,“無論怎麼說,你對我女人和女兒都有恩,這麼對你,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錦博文的臉部線條忽然冷硬許多,“紀南城,別跟我來這些沒用的!今兒你不見血,就是安笙見血,二選一!”
紀南城連他唯一的兒子都不管了,真是瘋了!
安笙的心再度為紀南城提起來。
“錦博文,別忘了,你就這一個兒子!”
錦博文笑得雲淡風輕,“紀南城,廢話少說!既然你愛惜羽毛,那麼就讓安笙替你見血!”
挾持安笙的男人,再度把匕首往安笙脖頸一壓。
安笙隻覺得脖子一疼,幾滴鮮紅的血珠立馬滴下。
“住手!”紀南城大吼,“錦博文,我願意承擔你所有的恨!”
錦博文朝安笙兩旁的男人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彭——”雲叔已經把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扔到紀南城腳下。
“不要——”安笙一隻手捂住尚在流血的脖子,一邊阻止紀南城。
紀南城撿起地上的匕首,冷眼看著錦博文,“不就是一刀麼,我紀南城還受得起。先讓笙笙出去!”
“紀南城,你以為我是傻子?我就要讓她眼睜睜看著這把刀刺入你的肌膚!”錦博文的雙目被安笙臉上的痛苦表情刺得生疼。
她的喜怒哀樂,從來隻為紀南城。
他,與她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四年,到頭來不過還是一個陌生的過客。
為了這個女人,他把公司從京城搬到西雅圖,又從西雅圖折騰回江城。
她心裏從始至終就沒有一點點感動。
罷了,既然留不住她的心,那就不要了。
“紀南城,別再拖延時間!我錦博文說到做到,隻要你朝胸口紮一刀,我就放你們離開。”
紀南城眯眼,看著手中的匕首。
“南城不要!你如果為我自殘,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安笙大喊。
她身側的男人立馬把她抵在牆上,再次把匕首放到她鮮血淋漓的脖子上。
紀南城眸色幽深,決然。
“不就是一刀麼,錦博文,我成全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