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沒死前,縱然以前自己的名聲不好,卻還是有人爭著上門娶親的。
現在倒好了,人走茶涼,避她們跟避瘟疫似得。
沒吃人家一鬥米,沒喝人家一口水,卻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
嘴裏嫌棄他們,那雙雙眼睛卻惦記他們惦記的跟什麼似得,一點好東西都要眼紅。
見不得窮人吃塊肉,真是現實的緊。
狗子娘這麼惡劣的態度,賴小苗什麼也沒想,她知道她和狗子遲早要散夥。
而且就他娘這樣的老婆子,她真是寧願不嫁,都不要讓這樣的人給她小鞋穿。
帶著剩餘的錢回了家,正巧碰見她弟弟賴小誌回家。
隻是他耷拉著腦袋,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走到他姐跟前來了,都沒發現自己眼前站了一個人,直直的撞了上去。
賴小苗看著他那蔫頭耷腦的樣子,蹲在他麵前很是關心的問道:“小誌你怎麼了?”
抬起頭的小誌便看見自家姐姐的擔憂的模樣,忍著泛酸的鼻尖,搖了搖頭:“姐,我沒事。”
賴小苗明顯不信,但好歹沒在問,伸手拍了拍他身上髒兮兮滿是灰塵衣裳,二話沒說牽著他的手走進了自己家院子。
小誌進了堂屋,就把自己身上的書包拿了下來放好。然後又出來,鑽進了廚房。
小誌一向愛惜自己的衣裳,從學堂回來從來都是幹幹淨淨的。
他這樣,肯定是受到了同學的欺負了。
小誌很懂事,從來不給她添麻煩,自己能做的就盡量自己做,他沒說,賴小苗也不敢問,就怕傷了他的自尊心。
晚上,賴小苗把兩條魚頓了湯,然後炒了兩青菜,又給老祖奶和司徒翎蒸了饅頭。
因為怕老祖奶卡著,賴小苗不敢給老祖奶吃魚肉,連魚湯都是摘了又摘,確認沒有一根魚刺了才給老祖奶喝。
小誌跟賴小苗一樣都吃窩窩頭,賴小苗就把魚全撈給了小誌。
因為惦記著司徒翎,賴小苗沒吃幾口,就端著魚湯和饅頭去了耳房。
接著門外的餘光,賴小苗看清了,司徒翎還在昏睡。
她伸手去探了探司徒翎的額頭,幸好沒有發燒。
她正暗自慶幸著呢,床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黝黑的眼珠散發著濯濯的光。
賴小苗仿佛做錯了事情被人抓包了一樣,臉紅到了脖子根。
好在她反應極快,指著凳子上的飯,解釋道:
“我給你送飯的,你醒了,我扶你起來吃點東西吧!”
司徒翎此時沒什麼力氣去觀察賴小苗的一舉一動,將賴小苗的端來的一碗魚湯一口喝了大半,然後才吃饅頭。
他是真的餓了,每一次吃飯他都跟饑腸轆轆似得。
不過男人的飯量都大,這很正常。
“你吃飽了嗎?要不我在給你那個饅頭?”兩個饅頭,一大碗魚湯都被他吃的一幹二淨,賴小苗怕他沒吃飽,低低的又問了一句。
司徒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吃飽了,現在他有了一些力氣,坐在床伴上看著賴小苗,剛準備說話,就被她打斷了:“誒,你要是感激我得話,就趕緊好起來。沒錢不要緊,可以在我家以工抵債哦!”
司徒翎笑了,不明意味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