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神時,易凱歌突然感到手心一陣濕熱,低頭,卻看見紀風的唇貼在他的傷口上,刺痛讓他忍不住皺眉。
紀風吐掉嘴裏的血,擦了擦嘴身子一僵,完了完了,做的太順手了忘了這丫是麵癱,一張臉能凍死人的存在啊!!
“那個,以前我出血破皮什麼的,我外婆就是這樣幫我弄的,都習慣了,不好意思。”
我靠,老子都犧牲幫你吸血了還得跟你說不好意思,我是欠了你們兩父子麼!!
易凱歌剛準備開口,紀風的一句話讓他瞬間黑臉。
“我說,你上廁所之後洗手了吧。”
在紀風眼裏看來,這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你說能不嚴肅麼?這丫要是沒洗手...
搖搖頭,紀風覺得不能在想下去,否則後果頗為嚴重。
所以說,對紀風抱希望什麼的都是浮雲,這孩子腦子缺鈣不解釋。
“你會做家務麼?”
“啊?”半天紀風反應過來易凱歌是在問他,“會。”
“照顧安安的阿姨辭職了,你來的話安安喜歡,月薪5000,包吃包住,一周一天假。”
月薪5000!包吃包住!一周還有一天假!紀風的兩眼跟刷屏似的,亮了。
別看麵癱平時不說話,一說話就是好事兒,小包子你真是我的福星!!
於是乎,紀風屁顛屁顛兒搬去了易凱歌家,天底下這麼好的事兒他要是都不答應,人民會譴責他的!這麼好的事兒都落他頭上了,所以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著人品!
當然,紀風如果知道他所認為的好事是他入虎窩的第一步,大概他就不會這麼開心了。
在紀風得瑟的時候,他完全忘了自己是去照顧易安的,說白了,紀風就是一保姆,不過這實質在他搬去易凱歌家第三天才認識到,當初雷大的一語成緘讓他在心底狠狠補上了一句操你妹,可惜,雷大聽不見。
但是易安歡快了,麵對每天送他上下學的紀風,他做夢都能笑醒,紀風一度懷疑易安到底是不是易凱歌親生的,不然就是基因突變了,要不然怎麼差別這麼大?但是這突變也未免太不靠譜了吧。
轉念一想,如果易安跟易凱歌一個德行...
紀風毫不猶豫掐斷了自己的想法,一天麵對兩張麵癱臉,想著就惡寒,他還是對小包子好點吧。
話說晚上給易安洗澡,小包子在浴缸裏直折騰,弄的紀風那一身水和泡沫,紀風忍住想拿把刷子直接擰起易安刷兩把完事的衝動,吸了口氣。
紀風,你得淡定,你得知道他是財主,他還是麵癱的兒子,你得對他好點。
扯開一個咬牙切齒的笑,紀風抓住易安的手,“安安,洗完再玩。”
“哈哈..”小包子伸出滿是泡沫的手想捏紀風時突然放了下去,笑聲也戛然而止,那模樣要多正經有多正經。
紀風還以為他真聽進去了,回頭看見靠在浴室門邊的易凱歌紀風立馬鄙視了一把易安。
你在我麵前當老虎,在你爹麵前你裝貓!小包子你有沒有必要這麼區別對待!你丫太會見風使舵了!
想著想著,紀風突然笑了,他直接把易凱歌拖進浴室,“易凱歌,給你個和兒子親近的機會,好好把握。”
拍拍易凱歌的肩,紀風痛快地走出浴室。
天底下能把本來是自己的事理所當然而且不帶任何愧疚的人,估計也隻有紀風紀同學了。
讓你裝貓,我也讓你嚐嚐心驚膽戰的滋味,小包子好好享受吧。
於是,紀風暢快了,易安小盆友這廂怕了,他坐在浴缸裏和易凱歌大眼瞪小眼瞪了將近三分鍾後,易凱歌後知後覺換掉浴缸裏已經冷卻的水,加上熱水。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