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凱歌看著和易安鬧的紀風,在滿天火光下,他竟然生出了一種家的錯覺。
雖然口氣裏是責備,可是他對易安的好易凱歌看在眼裏,這個人好像就因為易安而闖進了他的生活,單調繁瑣,日複一日重複的生活。
煙花下的笑顏,讓易凱歌冰冷的臉終是起了一絲笑意,那是個溫暖的人,連他也感到他的暖意,那華麗映出的容顏,像是刻刀,刻下流年的痕跡。
紀風回頭時,剛好看到易凱歌唇邊輕輕揚起的弧度,淡淡的,卻好像冬日暖陽初升時那一抹能化掉冰雪的光,所以紀風看的呆了。
他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笑起來,會很傾城,會有讓萬物黯然失色的能力。
極少看見易凱歌笑的易安激動了,像一隻打了激素的在紀風懷裏不停蹦噠。
“爸爸笑了!爸爸笑了!安安看到爸爸笑了!”
近在咫尺的魔音差點震聾紀風,紀風想,一個麵癱爹到底是怎樣生出這麼一個兒子的,基因突變也變得太誇張了吧,看來一定是他娘的那一半基因出了問題。
在心底吐槽的紀風,自然把心底對易凱歌那一抹別樣的情愫拋之腦後。
“這是海邊?”調整過來的易凱歌感受到迎麵而來的鹹腥的海風,環顧了一下四周散落各處的燈光,是有人在擺攤,空氣中還夾雜著海鮮的香味以及各種燒烤味。
“bingo!”紀風打了個響指,“今晚我紀大爺請客,咱們來一場海灘大瘋狂之夜吧!”
“大瘋狂之夜!”易安學著紀風叫出來,高舉雙手,兩隻眼鏡眯成了月牙兒,尤顯可愛。
“阿叔,你還在噢!”紀風大步流星走到一個攤位前,熟絡的打招呼。
正在烤肉的楊年抬起頭,見是紀風扯開一個笑,“小風你怎麼來了,好久沒見你了,最近是不是忙比賽啊?”
依舊熟悉的關切語氣讓紀風鼻子一酸,那幾個月,如果不是楊年,他恐怕到現在還是一個毫無用處的落魄二世祖。
“沒有,阿叔,我剛比賽回來。”
“現在有出息了,都不來看阿叔了。”楊年笑的有些內斂,對紀風的話裏卻是顯而易見的關切。
“哪敢啊,阿叔,我今天給你帶生意來了,”紀風指了指易安和易凱歌,又捏捏易安的臉,“安安,叫伯伯。”
“伯伯(bai)好!”說著不知從哪裏學來的音調,易安故作嚴肅皺成一團的包子臉讓楊年忍不住笑大,捏了捏易安的臉,楊年遞過去一串魚丸,“乖,伯伯請你吃魚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