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鑰無語的喳喳嘴“媽、你就別不死心了,悠悠的親生父親來了,她現在沒空的。”說完非常熟練的從口袋裏拿出棉花塞進耳裏。
“什麼!”果然,他媽那大嗓子又叫起來了,司機像是忘記還有這麼件事沒帶棉花,急急的哭喪著臉說了句“我去倒車。”就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
“媽,悠悠她要來了知道我不在,肯定不會進咱家門你信麼?”祈鑰試圖卻說他媽聲音小點,可惜他就差沒絕望了。
“放屁!你這個不孝子,你媽我長得這麼迷人悠悠怎麼會不喜歡呢?要不是你沒本事讓悠悠她早點愛上你,悠悠她早成了老娘我的乖媳婦,還會給我生一大堆小胖孫子。”聽到祈鑰說的話,鳳琴氣的鼻子都綠了,扯住他的耳朵,大聲責備他不孝。
這回輪到祈鑰哭喪著臉了,他不死心的說出她媽話中的漏洞“媽!人家悠悠才十七歲!生不了那麼多孩子。”不過聲音在她老媽的怒瞪下顯得如螞蟻般細小。
隻得大聲朝門口喊道“爸、爸!你的寶貝兒子祈鑰就要死了,你快來救我呀。”
他家住的是別墅,所以離馬路甚遠,祈鑰的求救聲立馬穿破空氣,直奔屋裏。
“誰?誰敢動我的寶貝兒子?我宰了他!”一個四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穿著一件十分花哨的大寬衣,手上端著一個酒葫蘆,寶貝似的藏在懷裏,先是左右看看,像是在找誰的影子,賊頭賊腦的。
然後就放心似的扯開嗓子跑出門來一幅凶巴巴的樣子。
但他沒想到他會說完就後悔了,因為他這輩子最怕的人此刻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縮了縮脖子,他打定主意,裝做什麼也沒看到,哼哼倆聲將酒葫蘆藏在身後,不再理會他寶貝兒子的叫喊聲,一溜煙的跑了。
開玩笑,鳳琴的出生就是治他們爺倆的,他還會往那強口上撞?答案很確定,那是不可能滴。
看到他那老鼠見了貓似的轉身就跑,鳳琴更是瞪足了眼睛,那個死糟老頭子,居然又偷偷喝酒了!
“爸!”見他爸很沒骨氣的自個跑了,祈鑰悔不當初啊,他就不應該對他那個怕老婆的爸有多大希望,在商場上他是強中手,但在家庭方麵,他就排行老幺了。
見媽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他更是後悔到家了。
他和他爸一樣,在外是老虎,在家成老鼠!
“叫”風琴眯眯眼睛,笑的祈鑰心裏發毛。
“怎麼的?不叫了?”她笑的更歡了……柔軟的輕風緩緩邁向山頭,溫和的吹起坐在岩石上少女的衣角,少女孤單的背影在脆綠的山頭顯得格外耀眼。
不錯,坐在岩石上的少女是悠悠,不同往日淩亂的發絲,今天的她穿戴整齊,素麵朝天、獨顯魅力。
看上去,她柳眉彎彎下一雙清澈的水藍色眸子,高挺的鼻梁下一張小巧的櫻唇輕眠,一根黑色發帶將一頭米色的頭發紮得高高的,整個人看起來簡單而不失優雅,長長的睫毛更是如蝴蝶般撲閃撲閃的、簡直可愛極了。
她盯著一叢白色蒲公英發起了呆,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其它,除去眼睛在開關,從遠處看、她身邊的蒲公英就是背景,而她就是一副優美畫卷中的主角。
因為山上有一塊很大的烏龜石頭,所以這座山下的人就給他起名叫烏龜山。
每當她不開心或真的沒事做的時候,就會到這兒來吹吹風,她喜歡這樣的山,喜歡坐在山上看日出,灑太陽、聽歌、睡午覺、吃東西!
最重要的是,這地方隻有她與鑰知道,可以說是她們倆的秘密基地。
離上次他們見麵已經過去快十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