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古色幽香的屋舍房簷。小商販的叫賣聲,來往人群的談笑聲。
“哇,好熱鬧。”可喜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見什麼東西都是稀奇的。
“怎麼樣?現在開心了吧。”其實,芮瑾傲這句話完全問得多餘,因為此時可喜臉上全是幸福快樂的笑容,就像是一朵勝放的夏日之花,燦爛而美好。
這還是芮瑾傲第一次看到可喜笑得這麼開心。
“芮瑾傲,那是買什麼的?”突然,可喜的目光被一個路邊攤吸引了去。
隻見一群小孩子手舞足蹈的圍觀在一個小商販麵前,嘴裏都異口同聲的嚷著,“好漂亮,好漂亮。”
於是,還沒等芮瑾傲回話,可喜就徑自拉著可喜往小商販前走去。
“哇,是吹糖人。”可喜開懷一笑,兩隻眼睛都笑成了一彎月亮,明亮的目光更是貪戀的看著商販正在吹著的糖人,綾羅繡裙,花容麵貌,一個傾國傾城的糖人就這樣在商販的吹捏之下,漸漸成形了。
“好神奇,好厲害啊!”看到這裏,可喜也像一個小孩子一般,既崇拜又開心的鼓掌說道。
這讓芮瑾傲看了,簡直可以稱作是賞心悅目來形容,“怎麼,你很喜歡這個?”
“當然。”可喜想也沒想的說:“憑這個大叔這份兒手藝,在我們那個時代,一定會被納為非物質文化民間技藝高人的,可以賺很多很多錢的。”
“是嗎?”芮瑾傲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一雙眸子緊鎖著可喜。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徹底的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和媚琴沒有絲毫的關係。
可是,她為什麼會和媚琴有著一模一樣的容顏呢?而且,她又是怎麼來以媚琴身份來到芮王府的呢?
還有,她的言談舉止有時候看似很有學問知識,可是她又會養雞養鴨,還能做得一手好菜。能縫補衣服,卻又不能繡東西。
芮瑾傲覺得可喜就像是一顆洋蔥,他每次以為自己看到了她的內心深處,卻又赫然發現,那隻不過是她的一個表層而已。
這樣的她讓他充滿了好奇,充滿了渴望,但同時也讓他非常的不安。他開始害怕,怕她有一天真的會義無反顧的離開自己。
“可喜,不要離開我,好嗎?”突然,芮瑾傲將可喜緊緊地抱在懷裏,低頭在她耳邊情深意切的說:“我愛你。”
雖然,這句話隻有三個字。但是,卻猶如千斤巨石一般重重地打在了可喜的心房之上。轟然一聲,她仿若聽到有什麼東西從她心底深處裂開了,一股異樣的情愫正源源不斷地從那裂開的口子裏冒出來。
“芮瑾傲,我……”
“芮瑾傲,拿命來!”可喜剛想開口說什麼,突然一道淩厲發狠的喊殺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下一秒,一把把白晃晃的長刀從四麵八方朝芮瑾傲、可喜兩人揮霍而來,刀刀狠辣冷酷,大有一種不奪他二人性命決不罷休的那股子氣勢。
“哇唔……”可喜頓時癟嘴想哭,“芮瑾傲,你平日到底做了什麼孽,怎麼和你逛個街就要被人刺殺啊。”
可喜邊抱怨,邊躲在芮瑾傲結實寬闊的懷抱裏。不得不承認,芮瑾傲的胸膛還真是舒服,結實硬朗,但是又不把人膈硬得疼。而且,可喜沒有想到這芮瑾傲可是一個高手。如果,這個朝代也向金庸老先生寫的小說那般,也搞一個什麼‘華山論劍’的話,芮瑾傲搞不好就是一代劍術高手,那個什麼獨孤求敗、令狐衝都得靠邊兒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