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用布裹著自己的手把竹筒拿起來到雪堆裏麵冷卻了下,遞給芮瑾訓,“沒有什麼好謝的,你救了我,我救了你,扯平了!”這樣的說話態度芮瑾訓有點不習慣。
不像是無情的媚琴,也不像那善良過頭的媚琴,倒像是無所謂一般。
芮瑾訓喝了一口水,“我身上的傷好在沒有毒,很快就能恢複了。”
“嗯。”可喜淡淡的回了一句話。
芮瑾訓很不習慣的摸摸後腦勺,“喂,你不要這麼冷淡嘛。”真不習慣她這樣的態度,不是惡毒,也不是善良過頭會說的話,像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好似他的死活不關她的事情,她隻是撿了一隻動物,還是什麼?
可喜瞄了過去,“那你希望我用什麼態度?興高采烈?熱淚盈眶還是激動不能言語?”
真是嘲諷啊。
“也不是一定要這樣啊?”芮瑾訓摸摸頭,又見可喜的態度依舊無所謂,忍不住大叫,“喂!喂!你不要得寸進尺?”
可喜毫無起伏的問道:“我怎麼得寸進尺了?”
芮瑾訓愣了下,“額……額……也不是這樣說。你不要太過無視我了。”對對對就是這樣。
可喜看向他,那雙眼睛賊亮賊亮了,亮的他有點心虛,“我無視你?你少爺問的話,我可是每句話都有說哦。”
“呃。這不是說與不說的態度,這是……這是,對對,就是一個態度的問題。你的態度讓本少爺覺得你在無視我!”他說的很慎重,聽得可喜翻白眼,“難道你要……”可喜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嘿嘿,少爺,您醒來實在是太好了祖上保佑,祖上保佑,老天有眼啊!!”末了還跪在洞口拜了三拜。誇張的樣子讓芮瑾訓呆在原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腦海中閃過……
乃乃的,這個人比我還厲害!
芮瑾訓幹咳兩聲,“咳咳……也 不需要這麼誇張啦。一般一般興奮就好,就好。哈哈哈。”還配上幹笑。
可喜懶得理他,閉上眼。這時候最好什麼話都不說。免得多說多錯,還是少說為妙。
洞內陷入一陣沉默之中,芮瑾訓心中暗罵,跟誰不好,偏偏跟這個女人。現在他都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表情對待她?凶狠?她又不是媚琴,凶狠不起來。無所謂?畢竟人家救了他的命,但他也救了她的命啊?隻是……現在他的病還沒有好,吃喝的事情都要靠這個女人,總之不能無視吧。
一句話,肚子惹的禍,為了他自己的肚子他忍了!
芮瑾訓聳聳肩,他這人就是太好了,無奈啊。
可喜離他遠遠的靠在牆壁上,歪著頭沉沉的睡過去了。因為要照顧芮瑾訓她每天都睡得不安穩,一天才誰一個半時辰,有時候還隻有半個時辰。末了還要頂著寒風出去覓食。
導致她一放鬆下來,疲憊不斷侵襲而來,是她沉沉的入睡。
芮瑾訓摸摸肚子顯得有些餓了,看著裏麵有些番薯,拿起樹枝挑了出來,剛剛吃了一口:“呸呸呸,這什麼東西,這麼難吃?”想要叫可喜弄點可以吃的東西來,抬眸見可喜沉沉的睡過去,於心不忍,好吧。誰叫他稍稍有點愧疚,等到她睡醒之後再說吧。
想完,芮瑾訓自己心中感動了一把。
既然肚子餓,想著比趕上喝著樹根湯來的好的多了,也就不嫌棄把整個瘦不拉幾的番薯塞進肚子裏麵。不過嘛……他能在這個鬼地方一大半是他老哥的錯。也不知道老哥從哪裏挖了的牆角得知可喜要跟司徒楠走。也不顧他的阻攔想要把這個女人追回來。按照他的說法這麼危險的女人還是能滾多遠就滾多遠,你想想不知道是從石頭蹦出來的還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把她留在身邊不是很危險?
說不定是什麼狐狸精,還是九尾狐那一種!再說不定是什麼蜈蚣精啊?
來的突然大變身,也是不得了的!可惜,芮瑾訓抱起小黑,拋了拋惹得小黑叫個不停……可惜,老哥不聽勸,沒有辦法他這個老弟也拚死跟上去。悲哀的是事情是,乃乃的,那些暗宮的人隻會半途偷襲的小人。
以後他一定要在他們的菊花裏麵塞辣椒!
芮瑾訓凝視著可喜沉睡過去的臉,忍不住走到可喜的身邊蹲了下來,“不過,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來我們這邊有什麼目的?”芮瑾訓用力捏了捏可喜的鼻子,可喜因為吐不出起來憋得臉都通紅了,也不換嘴巴呼吸,看著芮瑾訓一陣好笑。
“你真的跟媚琴一夥嗎?你有這麼多機會,為什麼不下手?難道是用這樣的手段來接近我們嗎?那你為什麼要逃開呢?”芮瑾訓鬆開手,可喜‘嚕’了一聲,惹得芮瑾訓捧腹大笑,樂極生悲扯著傷口肌肉弄得哇哇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