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寒冷的街道,下著那毛毛大雪,可是每家每戶都充滿了笑聲,吃著一年最豐盛的大餐,說著這一年以來所發生事情,並期待著明年的好運。
就在這樣的節日,在無人的森林一個身影不斷的跳躍飛馳著,那絕美的臉龐麵露凝重。他終於得到了可喜的消息,隻是……這個消息不是什麼好消息。金岫山莊要處決一個妖女,這個妖女就是失蹤已久的可喜。
她怎麼成了妖女?在線人口中聽了斷斷續續,好似金岫山莊二公子好心好意要送她回家,沒有想到她一路上拖延時間想要上寒月洞得少主毒發身亡,視為卑劣,甚至到了藥王之府時,她故意讓二公子誤入陷阱,害的二公子中毒在身,好在飄舞俠女哀求藥王才救了二公子一命卻來不及救寒月少主一命。
這樣害人性命著得女人,不是妖女是什麼?
司徒楠聽到這樣的信息,第一反應就是不信!第二反應就是憂心,第三反應,千萬不要回複記憶。日夜趕路為了是在初三那天救下他們所謂妖女的可喜。熱鬧的過年的氣息,司徒楠跟可喜都毫無心情。
又是地牢?可喜坐在角落之中,這一次她不會想不通了,不會無所謂了。因為前前後後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日晚上藥王確實回到竹房,她苦苦哀求,藥王不理不睬,她報上李秀寧的名字,藥王稱見都沒有見過。可喜那麼一下知道了,李秀寧說謊騙人。
至於為什麼她要說謊騙人?其中的原因可喜不想知道。
藥王不肯醫治,她跪在府外三天三夜暈倒在地上,藥王才答應救齊武傑。後來交代她一顆藥丸,兩個女人帶著一個還在昏迷不醒的齊武傑上路。但是……
可喜苦苦一笑,一隻老鼠從她腳邊爬了過去,沒有想到,寒月少主在她們回府前一天毒發身亡。李秀寧為了躲避責任指著可喜的鼻子,“都是這個女人!要不是因為她一定要求武傑帶她回家,就不會弄成這樣了。武傑說有要事在身,不方便,這個女人有拚命找借口。一路上喊冷喊熱,武傑心底好,念她是個女兒家不跟她計較。沒有想到她蹬鼻子上臉,再我們找到藥王時候,她明明知道房間裏麵有陷阱還推開門讓武傑為了救我們而身受重傷。最可恨的是,她居然把武傑一個人丟在客棧不問他的死活,我,我要不是要去哀求藥王救兩條命,也不會讓這個女人這樣對待武傑!”
她說的句句在理,句句她無理,原來她也知道自己曾經那個子多麼任性啊。
這些都無所謂,她跟李秀寧並不是很熟悉,所以按照李秀寧這樣的脾性冤枉她是情有可原的,讓她寒心的是,在那一群人的裏麵證實李秀寧說的沒錯的人,有芮瑾傲的存在。
當他一臉冷笑看著自己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狠狠揪了一下,“這個女人我見過,正如秀寧說的那般狠毒。”他的一席話才讓她定了罪。
可喜深吸一口氣,這也算還債了吧。其實,她來到這個世界渾渾噩噩,並不是很明白,自己要做什麼,該做什麼?隻是有一天過一天,遇到事情也是這般?
沒有目標,沒有目的,甚至沒有了夢想。如行屍走肉般,可喜低眸看著自己的手,以前還會想要把掙錢帶著自己的兄弟姐妹們過上好日子,讓自己的父母不要那麼辛苦,有這樣一個動力。
贖罪?隻不過是讓自己有事情做而已。回想以往自己不過一個跳梁小醜,做任何的事情都是被動著。一個空乏無味的人,像個被人牽著線的傀儡,人家一個動作,她就一個動作。
毫無自我的人,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過年了,死了一個少主,這年還會好過嗎?可喜突然覺得很好笑,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這個世界上算個什麼?她能夠做些什麼?好像什麼都不能做?
仿佛間,她好似看到父親那張布滿皺紋的臉,笑起來的魚尾紋那麼好看,“喜啊。你將來想要當個什麼?”
仿佛間,她好似看到自己蹲在稻田,笑的很燦爛,思考片刻,“我要當個律師。”
“哦,為什麼?”
“律師可以賺好多好多的錢!”
好似父親那雙布滿老繭的手狠狠打在自己的後腦勺上,“人不能被錢操控著。我們做人要有夢想朝著那麼夢想一步一步走下去,就算以後夢想實現不了,至少還可以達到某個地方。”父親還算是鄉裏的知識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