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大的跟鬥雞眼一樣的雙眼,讓淩飛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他樂嗬嗬的開著車,輕鬆的說:“老婆,我這不是情不自禁嗎?我都好久沒有碰你了。晚上你還不讓我回房,那我不是隻能抓著白天這個空檔了嗎?老婆,你什麼時候讓我回房睡覺啊?”
他的話無疑是激怒了風優玫,她伸手就想抓點什麼朝他扔過去。還好,她的身邊空無一物。不然,他可能就躲不過了。
她氣呼呼的把臉轉向一邊,把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這個混蛋男人,不就是兩天沒回房嗎?就說得自己好像虐待他一樣,說得他有多欲求不滿。真是太混蛋了!隻是……
風優玫的目光突然間就變得柔和起來了,看著車外的視線之中,帶著濃濃的憂鬱,深深的感傷。
“老婆,怎麼了?”淩飛奇怪的問。
揺了搖頭,風優玫淡淡的說:“沒什麼。”隻是有點難過而已。他以前跟姐姐也是這樣的嗎?他愛自己更多一點,還是愛姐姐更多一點?
好想問,但是她又不敢問。她知道,這些問題早就已經沒有了意義。姐姐已經逝去,她怎麼能去跟一個死人做比較。
隻是,姐姐很愛他。那份愛,深沉的讓自己壓抑,讓自己喘不過氣來。讓自己心酸,讓自己流淚,更讓自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當自己真真切切的體會到姐姐的心情,體會到她對他的愛。壓在自己心裏的包袱更重,就好像,自己要是不對他好一點,就對不起姐姐。但是,自己若是太過於享受他給的幸福,又覺得愧對於姐姐。總覺得,自己搶走了本屬於她的幸福,搶走了本屬於她的一切。
那麼,自己到底應該如何做才好?輕輕的眨巴著眼睛,倦意漸漸襲來。風優玫不言亦不語,或許,就這樣。就這樣永遠的睡過去,對自己來說才是最大的解脫。
淩飛一邊開車,一邊撇了風優玫幾眼。緊抿著雙唇,眼眸漸深似海。一腳油門就準備加速回去,手機的鈴聲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也不看是誰打來的電話,拿著手機就接了起來:“喂?”
“老大,我這邊都處理好了。木歲榮已經確定死亡,蘭全福已經被條子帶走了,覃瀲也跟著去錄了口供。你那邊怎麼樣?小優她……現在還好嗎?”梅輕揚略顯疲憊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過來。
“輕揚,辛苦你了。小優。”說著,淩飛就撇了風優玫一眼,目光之中流露出濃濃的擔憂。“小優她已經睡著了。”
“那就好,我還在擔心,小優因為昨晚的事受的刺激太大,又會變成五年前的樣子。”
“五年前的樣子?輕揚,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了?”淩飛聽著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老大,你不知道啊,小優沒跟你說嗎?”梅輕揚的聲音聽起來顯然有點驚訝。
“小優什麼都沒說。”淩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語氣也開始急促了起來。
“這樣啊。昨晚要不是你隻讓我在暗地裏保護小優的話,我早就衝出去把蘭全福這個混蛋揍死了。老大,你為什麼隻讓我在暗地裏保護小優,不到緊要的關頭不能露麵?”
那不是廢話嗎?五年前,是你把她救出來的。現在,她出現危機了,第一時間見到的還是你。我才是她的男人,你讓她以後怎麼看我?
淩飛專注的看著前麵,並不正麵回答梅輕揚的問題。隻是冷漠的問:“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我這邊,崇清凡那個混蛋,跟我玩了一出金蟬脫竅。不顧他老窩那邊跟這邊的一大票子人,帶著他媽就跑到英國去了。我跟王總兩方的人馬都沒有攔住他們。一聽說他們跑了,他們手底下的人都鬧了起來,所以多廢了一點時間。你那邊,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這邊,蘭全福中途突然跑路了,我跟著他到了醫院的太平間,在那裏看到了小優、覃瀲跟木歲榮。當時我就給你打電話了,但你說,覃瀲應該不會傷害小優,讓我靜觀其變,不到緊要關頭不許出現。我就一直站在門外,看著蘭全福打死了木歲榮。”
電話那端突然的停頓,讓淩飛皺起了眉頭。
過了會,那邊又傳來了梅輕揚的聲音:“蘭全福那個廢材,打死了木歲榮之後,就想殺了覃瀲滅口,想要把小優帶走。當時,如果不是小優拖住了蘭全福,覃瀲趁機把他打暈了,兩個人脫險了。我一定衝出去讓他知道,廢材該有的下場就是送進垃圾站。小優剛走,蘭全福就醒了。我看著小優走了,就揍了他一頓,然後報了警。條子來了以後,就是一通例行檢查,我跟著他們到警局,忙到現在才出來。”
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淩飛緊鎖著眉頭柔柔的看著風優玫,小優也變堅強了很多。昨晚肯定是嚇壞了吧?所以才會看到自己之後,什麼都不說,就給了自己一巴掌。對不起,老婆,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以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的。
“老大?老大?你還在嗎?”